旁邊的獄卒怕宇文訣生氣,小聲解釋。
“凌王殿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她是受了刺激,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瘋癲,您就把她當(dāng)成傻子就是了?!?
宇文訣沉默片刻,吩咐獄卒道:“明天就是他們流放的日子,今晚你給他們準(zhǔn)備些好吃的,也算了給他們一樁心愿?!?
追風(fēng)知道宇文訣起了憐憫之心,從腰間解下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扔給了那獄卒。
“記住我家王爺?shù)脑?,無論他們想吃什么,盡可滿足就是?!?
那獄卒恭敬地接了過來,眉開眼笑地道:“多謝凌王殿下,小人一定竭盡全力為他們安排。”
離開死牢之后,宇文訣再次看到了明媚的陽光。
追風(fēng)站在他的身邊,低聲問道:“王爺,要不屬下讓人去查查柳清辭的下落?”
宇文訣冷聲道:“二哥被抓,她就帶著丫鬟逃離了二皇子府,如今不知去向,若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恐怕就算查上個一年半載,恐怕也難以找到她們的蹤跡?!?
追風(fēng)撓了撓頭,問道:“王爺,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柳清辭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若是她孤身一人也倒還好,可如果柳清辭被人利用,在暗中培養(yǎng)那些活死人,將來必然會給乾國帶來極大的麻煩。
宇文訣沉吟片刻,問他:“柳夫人不還被關(guān)在大牢里嗎?你找她探聽一番,看柳清辭有可能去哪里。”
追風(fēng)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親自去了女牢那邊。
柳家傾覆之后,柳夫人因為私下收受賄賂,也被判了刑,關(guān)在牢房里,至今都沒能出去。
追風(fēng)去了女牢,很快就找到了她。
柳夫人一身囚衣,臟兮兮地坐在草席上,神色絕望,眼神空洞。
她本是世家貴女,嫁給柳寒淵之后,更是高不可攀的丞相夫人。
可自從柳家出事,她的人生就被毀了。
娘家那邊無人愿意救她,柳寒淵身陷死牢,自身難保。
她的女兒在外面流浪,不知人在何方。
她每日在這牢房里擔(dān)憂得吃不下睡不著,一身傲氣也被磨的成了卑微和絕望。
“追風(fēng)侍衛(wèi),這就是柳夫人了,小人把牢房打開,您有什么話直接問她就是?!?
獄卒恭敬地給追風(fēng)讓開了路,又上前把牢房大門打開。
柳夫人猛然抬起頭來,警惕又害怕地看著追風(fēng)。
她認(rèn)識追風(fēng),知道他是凌王府的人。
“是你?你來做什么?凌王把柳家害到這種地步,難道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追風(fēng)冷冷地望著柳夫人,抬手行了一禮。
“柳夫人,我今日過來是有事要問你。”
柳夫人這才放心,眼神警惕地盯著追風(fēng)。
“你要問什么?我為什么要回答?”
追風(fēng)勾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柳夫人,若是想將功贖罪早日出去,就老老實實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若是想負(fù)隅頑抗,那就好好地在這大牢里待著吧。”
柳夫人臉色僵了僵,不甘心地捏緊手指。
“你問吧,只要能早日放我出去,讓我回答什么我都愿意!”
自她出事之后,可沒有任何人敢來看望她,更無任何人愿意和她沾邊兒。
她在這大牢里也呆得夠夠的,早就想出去了!
追風(fēng)皺眉問道:“你可知道柳清辭在哪里?她是否知道操縱活死人的方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