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宇文訣也沒有隱瞞,他冷聲道:“蘇公公,寧寧應(yīng)該很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了,不過因為沒有確定,她并沒有跟本王提及。”
蘇公公眼睛瞪的極大,有些艱難地開口。
“殿下,王妃不是能鑒定兩人是否有血緣關(guān)系嗎?等王妃回來之后,不如讓王妃鑒定一下……”
宇文訣臉色沉沉,黑眸深處藏著看不清的寒氣。
“宇文靈到底是皇后所出,乃是父皇的嫡親公主,質(zhì)疑她的身份,便是在質(zhì)疑皇后,有損父皇顏面?!?
蘇公公頹然地道:“您說的沒錯,皇上最是注重顏面,如果有人質(zhì)疑皇室血脈,無論是真是假,皇上都不會高興的……”
宇文訣淡淡地看了蘇公公一眼。
“不過,皇室血脈容不得混雜,玄虛迷惑父皇,心懷不軌,是得好好查查?!?
宇文訣氣勢威嚴凌厲,蘇公公頓時有了主心骨。
他精神振奮,鄭重地道:“殿下,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奴才,奴才能幫的,一定幫忙!”
他不敢說自己能為宇文訣豁出命去,可多年來,他看著宇文訣長大,心中對他也是頗為敬佩。
若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甚至是冒險,他都愿意去做。
想到當(dāng)初姜寧為他和小寶兒做親子鑒定,宇文訣道:“若是要鑒定兩人血緣,需要兩人帶有毛囊的頭發(fā)?!?
當(dāng)初,姜寧就是這么要求他的。
蘇公公想了想,道:“六公主的倒是不難拿到,可玄虛道長的卻有些難辦?!?
宇文靈昏迷不醒,他去探望時找個機會就能拿到。
可玄虛道長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敵意,他又如何拿到他的頭發(fā)?
宇文訣道:“不急,如今寧寧還在云水城,等她回來再想辦法也不遲?!?
說起云水城,蘇公公這才鎮(zhèn)定下來。
“凌王殿下,皇上不是讓您在云水城賑災(zāi)嗎?您怎么偷偷回來了?”
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這可是大罪!
宇文訣聲音平靜低沉,卻帶著幾分震懾人心的力量。
“蘇公公,父皇今年可要秋獵?”
蘇公公道:“皇上在宮里困了許久,每天都盼著去打獵呢,本來說今年還要帶上皇后和六公主,如今六公主病了,也不知皇后還去不去了……”
宇文訣唇角掀起冷笑,壓低聲音在蘇公公耳邊說了幾句。
蘇公公面色大驚。
“此話當(dāng)真?”
宇文訣神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蘇公公,宮里除了你之外,本王誰也信不過,今天冒險進宮,就是為了此事?!?
蘇公公臉色泛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凌王殿下,您放心,到了那日,奴才會小心的……”
宇文訣微微頷首,叮囑道:“那此事就交給蘇公公了?!?
頓了頓,他又有些擔(dān)心地問:“這些日子母妃如何?小寶兒如何?”
蘇公公笑了,“殿下放心,曇貴妃那邊一切安好,雖然不像之前那樣經(jīng)常見到皇上,可每天奔走于書院和壽康宮,也算是安生自在?!?
宇文訣眼神閃了閃。
“母妃最近和小寶兒很親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