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褪去了溫柔偽裝,眼底只剩下冰冷陰毒。
宇文訣寒眸瞇了瞇,菲薄的唇角涼涼地勾起。
“這樣一看,二哥跟柳小姐倒也還算般配?!?
柳清辭瞳孔緊縮,緊緊地掐住手心兒。
指甲嵌入掌心,生疼一片。
她吸了吸鼻子,酸溜溜地開口。
“凌王殿下,滿京城都知道清辭是您的人,不日就要嫁進(jìn)凌王府,您這樣作踐清辭,跟打自己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宇文訣菲薄的唇角勾起,聲音低沉。
“柳姑娘,本王可不知你是我的人?!?
柳清辭渾身一震,眼底閃過驚懼。
怎么回事?難道宇文訣懷疑她了?
可昨天在柳家時(shí),父親明明跟她說,已經(jīng)找到了夜梟的尸體。
夜梟死了,她最大的秘密也就無人知曉。
宇文訣又因何這樣對她?
柳清辭眼淚泫然欲滴,不知所措地看著宇文訣,心底慌成一片。
大殿里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訝。
卻也有人漸漸回過味兒來。
“凌王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承認(rèn)柳清辭?”
也有人道:“你忘了嗎?凌王失憶了,不記得從前的事了,以我看啊,就是暫時(shí)忘了?!?
“可不是?凌王可是找柳清辭找了許多年呢!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又失憶了,這兩人之間還真是艱難險(xiǎn)阻,歷經(jīng)磨難??!”
“哈哈哈,那些話本子不都是這么寫的?等凌王記起來,兩人就皆大歡喜了……”
見眾人都不知真相,柳清辭心底才好受了些。
她起身,如弱風(fēng)扶柳般對著宇文訣行了一禮。
“殿下,清辭不知道有人跟你說了什么,可清辭此生就是您的人?!?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姜寧一眼,才坐下了。
姜寧正在吃酒,聞一笑。
這柳清辭,還真是手段高明。
柳清辭這么一辯解,眾人都會(huì)以為是她暗中說了柳清辭的壞話。
可實(shí)際上……真相柳清辭心知肚明。
不過,她并沒有辯解。
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到時(shí)候清者自清!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大殿外傳來了太監(jiān)的通報(bào)聲,眾人連忙整理儀容,恭敬地起身行禮。
“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明帝一襲龍袍,身邊分別是皇后和曇妃。
他牽著兩人的手落座,才緩緩地道:“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起身坐下。
明帝眼神掃過大殿里眾人,晉王的位置空空,二皇子宇文墨端坐著,身邊坐著柳清辭。
兩人的對面,坐著寧王,以及宇文訣和姜寧。
看見宇文訣,明帝的眼神溫和不少。
“凌王,你身體可好些了?”
宇文訣起身道:“多謝父皇關(guān)懷,兒臣已在逐步康復(fù)?!?
明帝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看來,凌王妃把你照顧得很好,朕該給凌王妃記上一功?!?
姜寧起身,不卑不亢。
“照顧王爺是我分內(nèi)之事,父皇過獎(jiǎng)了。”
曇妃眉開眼笑地坐在明帝身側(cè),開口道:“凌王妃,這段時(shí)間你確實(shí)辛苦了,皇上皇后和本宮都看在眼里,回頭本宮也賞些東西犒勞你?!?
即便是她寵愛最盛的時(shí)候,也沒有坐到皇帝身邊的機(jī)會(huì)。
可如今,姜寧幫她扳倒了郭妃,她儼然成了后宮第二人。
除了皇后,再無人能比她尊貴!
姜寧再次行禮:“那兒媳多謝父皇,多謝母妃?!?
皇后眼神動(dòng)了動(dòng),惋惜地開口。
“皇上,今晚乃是中秋家宴,咱們歡聚一堂,就連二皇子都來了,只可惜,晉王遠(yuǎn)在云水城,未能團(tuán)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