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面色復(fù)雜,吩咐人準(zhǔn)備好了馬車。
“王爺,可是進(jìn)宮之后咱們怎么說呢?這畢竟是毒害凌王,刺殺王妃的大事……”
晉王寒眸瞇了瞇,唇角冷冷地?fù)P了起來。
“放心,我可是父皇的嫡長子,是乾國的顏面,父皇不會重責(zé)的。”
這就是他和老二的不同之處。
老二再怎么受寵,也只是個(gè)妾室所生。
可他這個(gè)嫡長子,卻是受盡所有人關(guān)注,明帝重責(zé)他,就等于把自己的顏面扔在地上。
“王爺,皇后娘娘那邊來信兒了?!?
一個(gè)侍衛(wèi)匆匆過來,把一只信鴿交到了晉王手中。
晉王接過信鴿,拆下他腿上綁著的字條。
看完之后,他唇角輕輕地勾了勾。
“母后還是關(guān)心本王的?!?
說著,又有些自責(zé)。
“早知如此,我就該聽母后的,不留下任何破綻!”
可惜,有些晚了。
晉王整了整衣裳,大步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蘇公公匆匆下了馬車。
晉王眼眸瞇起,上前道:“蘇公公怎么這么晚來了?”
蘇公公訕訕一笑:“殿下不也準(zhǔn)備進(jìn)宮嗎?應(yīng)該知道奴才來做什么的?!?
晉王微微頷首,長嘆了口氣。
“有勞蘇公公了,咱們這就走吧?!?
蘇公公也沒耽擱,跟在晉王身后上了馬車。
路上,晉王問:“聽說凌王妃進(jìn)宮了?父皇怎么說?”
蘇公公如實(shí)道:“晉王殿下,吳功和裴兩人都交代了,說是您指使的,皇上頗為震怒呢。”
晉王眉頭動(dòng)了動(dòng),冷冷地笑了。
“正好,本王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父皇,父皇知道之后,必然更為憤怒?!?
蘇公公眼神閃爍,試探著問道:“殿下,不知是什么大事?”
晉王意味深長地看向他:“等會兒公公就知道了?!?
凌王府。
杜懷瑾跪在大殿里,老臉羞愧,濁淚長流。
“老臣糊涂,還望凌王殿下恕罪……”
宇文訣一襲黑袍,俊臉蒼白,雙唇也沒有什么血色。
他眼神狠厲,和白天那個(gè)清澈無辜的模樣截然不同
“杜尚書也是國之重臣,向來對父皇忠心耿耿,怎會做出如此蠢事?”
杜懷瑾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殿下,老臣,老臣……”
他緊緊地咬著牙,到了嘴邊的話,卻不敢說出來。
宇文訣眉頭緊鎖,冷冷地望著杜懷瑾:“杜大人,本王知道你是受人脅迫,可如果你不交代真相,本王就無法為你做主。”
杜懷瑾抬起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痛苦地道:“王爺,雖然如今您是戰(zhàn)神,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沒有證據(jù),皇上不會相信的……”
宇文訣臉色冷峻:“杜大人只管說出真相,剩下的,本王會處理。”
杜懷瑾眼神絕望,哽咽著道:“王爺能發(fā)誓,一定會保護(hù)老臣和老臣的家人嗎?”
他府中還有三歲的小孫子,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滿門俱損,連那小孫子都逃不過。
對面的手段,他是知道!
宇文訣聲音冷沉:“杜大人放心,本王會日夜讓人保護(hù)你們。”
“可王爺您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