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fēng)直接塞進(jìn)吳功的嘴里。
“這是什么?毒藥嗎?”
吳功猙獰一笑,大不慚地道:“可我是從西域而來,從小就是泡在毒藥罐子里長大的!你想用毒來對付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姜寧勾唇,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西域國師,是叫元令仙吧?”
吳功瞳孔瞇了瞇,謹(jǐn)慎地盯著姜寧。
“你問這個做什么?國師已經(jīng)失蹤多年,你竟知道他?”
姜寧微微頷首:“豈止是知道?我還跟他打過照面,連他都抗不過我手中的藥,不知道你又能抗多久?”
吳功怔愣片刻,忽然發(fā)狂地笑了起來。
“凌王妃,想用攻心計(jì)對付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國師離開西域多年都沒有任何音訊,必然是已經(jīng)死了!
如今姜寧扯出了元令仙,想要嚇唬他,可笑至極!
“對你這等小角色,用不著攻心,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
姜寧鳳眸彎彎,笑盈盈地看著他:“吳先生,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吳功眉頭緊皺,只覺得頭腦中一片混亂。
他冷汗直下,痛不欲生。
他咬破舌尖,強(qiáng)迫自己保持理智。
“你到底給我用的什么?”
他從小就用盡各種毒藥,可以說已經(jīng)練成了百毒不侵。
可現(xiàn)在體內(nèi)卻一陣陣的痛楚,頭疼欲裂,意識恍惚……
他的身體,根本抵抗不住姜寧的毒藥!
姜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此為吐真藥,用下之后,人會不受控制地說實(shí)話,吳先生,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你,你卑鄙……”
吳功想要狠狠地罵姜寧一通,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追風(fēng)上前,抬手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
“有你家王爺卑鄙嗎?濫殺無辜,還用凌遲那種狠毒手段!”
龍鱗回來稟報時,他們就越發(fā)確定了。
那血毒必然是晉王下的。
因?yàn)?,無論是通曉如何煉制血毒的西域門客,還是現(xiàn)成的狼,晉王都具備了。
更因?yàn)椋瑫x王明明是最大的受益人,且還不惜接二連三地用手段,坑害寧王。
這種吃相,未必太過難看。
吳功虛弱地笑了起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
“你說得沒錯,我家王爺,確實(shí)心狠手辣,卑鄙無恥……”
“但也只有這種人,才會成為最后的贏家,像凌王那種光風(fēng)霽月的,就快下土了……”
姜寧抬眸,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吳功,你承認(rèn)是晉王毒害凌王了?”
吳功神思恍惚,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沒錯,是晉王殿下所為……他知道凌王有狼毒在身,就找我來配藥……”
“墨王已經(jīng)廢了,如果凌王再死了,剩下的寧王就不足為懼,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姜寧漆眸泛著冷芒,悄然捏住了手指。
果然和她想得一樣。
追風(fēng)咬牙切齒,厲聲問道:“是誰給我家王爺下的毒?是不是晉王授意?”
吳功道:“我怎么知道?我來晉王府也才兩年……”
追風(fēng)憤然地握住拳頭,臉色難看至極。
“王妃,此人知道得不多,可如果不是晉王給王爺下的毒,又會是誰?”
宇文訣乃是晉王的最大競爭對手,除掉宇文訣,恐怕是晉王心之所愿!
姜寧沒理追風(fēng),冷聲問道:“吳功,你既然是西域人,為何來大乾謀生?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真正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