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的女兒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
柳清辭深吸了口氣,正色解釋。
“爹,您不必?fù)?dān)心我,我好好的,而且,殿下他絕對還活著?!?
小綠在一邊幫腔。
“老爺,您有所不知,凌王殿下過世,只是凌王妃的一面之詞,可從未有任何人見到殿下的尸體!”
柳寒淵擰起眉頭,心中略微覺得有些牽強。
“凌王殿下身份尊貴,遺體豈是什么人都能見的?”
凌王身死的消息,可是姜寧去金鑾殿宣布的。
就算她不在乎姜家人,可對她唯一的兒子也十分疼愛,怎么可能敢犯下欺君之罪?
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柳清辭勾唇一笑,信誓旦旦。
“爹,您忘了,女兒還進宮見過皇上?!?
柳寒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難道皇上那邊有什么蹊蹺?”
“豈止是蹊蹺?簡直都有些太明顯了,不過這世人并不像我這樣聰明,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柳清辭驕傲一笑,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
“爹,宮里的小太監(jiān)說,皇上本是特別傷心的,可自從見過姜寧之后,就不再傷心了,您不覺得其中有蹊蹺?”
柳寒淵沉思了片刻,忽然撫須大笑了起來。
他眼底迸發(fā)出精光,贊賞無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清辭,如果你是男兒,將來必然封侯拜相!”
不愧是他柳寒淵的女兒,竟這么快就想通了這等隱秘大事!
柳清辭眉眼之間滿是得意,她低聲道:“爹,此事您千萬別聲張,我有預(yù)感,殿下是要有大動作!”
而且,這次動作之后,宇文訣在京城的地位必然會扶搖直上。
到時候,即便沒有他們柳家的支持,也會有爭奪太子之位的機會!
“放心,爹心中有數(shù)?!?
柳寒淵心情頗佳,卻也忍不住有些遺憾。
柳清辭再聰明,卻也只是個女子。
不過,女子亦有女子的用途。
等她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他們柳家,就會變成大乾最為尊貴的世家!
飯后,柳清辭哼著小曲兒回了自己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門上映著一道影子。
柳清辭瞳孔緊縮,沉聲吩咐小綠。
“讓所有下人都出去,我想自己冷靜冷靜?!?
小綠會意,立刻帶著所有丫鬟婆子出去,又親自守在門口,不準(zhǔn)任何人進入。
柳清辭推門而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夜梟。
夜梟臉色冰冷,定定地看著她。
“柳小姐,你上次還要殺我,如今又找我來做什么?”
他早早拿到了風(fēng)箏,本不想來見柳清辭的。
可聽聞宇文訣去世的消息,遲疑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來了。
柳清辭上前吹滅了蠟燭,房間里頓時昏暗了下來。
隨后,她來到他身前站定,身上淡淡的馨香隨著靠近,鉆進夜梟鼻尖。
“義兄,你還是來見我了?!?
黑暗之中,兩人近在咫尺。
夜梟喉結(jié)動了動,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跟她錯開一些距離。
“柳小姐有話直說,我可擔(dān)不起你一聲義兄?!?
“義兄,上次我是無奈之舉,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想嫁給凌王殿下?!?
柳清辭聲音輕輕,暗藏悲切:“可這幾日,我遇到了難事,只能來找你了?!?
夜梟冷哼,不留情面地開口。
“因為凌王去世,所以你就來找我?柳清辭,你真的把我當(dāng)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