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接過那賬本翻了翻,唇角揚起冷笑。
“數(shù)額不小,怪不得柳寒淵那老東西如此有錢?!?
當(dāng)初給姜寶晴的那百萬兩,恐怕就有這張念的賄賂和供奉!
夜梟眼神復(fù)雜地看向姜寧。
“王妃,如今王爺出事,接下來咱們該怎么做?”
姜寧把賬本收了起來。
“你依然得好好盯著柳家,對付柳家是王爺心之所愿,絕對不能出錯?!?
“至于下毒之事,追風(fēng)他們會去調(diào)查?!?
夜梟深吸了口氣,恭敬給姜寧磕了個頭。
“屬下遵命?!?
說著,又抬起頭,問道:“王妃,王爺對屬下有救命之恩,能否讓屬下見見王爺,給王爺磕幾個頭?”
姜寧眸色冷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等出殯之日再磕不遲,眼下你的任務(wù)是盯著柳家?!?
夜梟咬了咬牙,沉聲應(yīng)下。
“王妃放心,屬下一定完成王爺?shù)倪z愿?!?
夜梟并沒有過多停留。
藍(lán)管家眼神復(fù)雜地看向他離開的方向,有些擔(dān)憂。
“王妃,夜梟畢竟對柳清辭有意,咱們不可全信他?!?
眼下,宇文訣重傷臥床,而且還失憶了,府中全靠姜寧撐著。
他對王府的將來,可謂擔(dān)心至極。
姜寧翻開那賬冊,唇角掀起若有若無的笑。
“如果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再相信柳家?!?
即便夜梟真的冥頑不靈,也無傷大雅。
她已經(jīng)知道了柳清辭的真實面目,絕對不會讓柳清辭嫁進門來。
至于柳寒淵么,如今也拿到了部分證據(jù),等再收集收集,足以置他于死地了!
藍(lán)管家點了點頭,心中卻依然有些擔(dān)憂。
姜寧回了后院,去給宇文訣輸液。
宇文訣已經(jīng)醒來了,他面色蒼白,唇色發(fā)青,正呆呆地看著房頂。
姜寧進來,問道:“宇文訣,你想起什么來了嗎?”
宇文訣遲鈍地轉(zhuǎn)頭,眼神陌生地看著她。
“沒有,我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姜寧眉頭擰了起來。
“不知道也沒事,慢慢會想起來的?!?
說完,端起粥碗,一口一口地喂他。
宇文訣喝了幾口,問她:“你是誰?他們說你是我的王妃?!?
姜寧挑眉:“我確實是你名義上的王妃?!?
“名義上?為什么這么說?”
宇文訣眼神疑惑,問道:“我們沒有夫妻之實?”
姜寧張口要說話,看對上宇文訣那雙清澈疑惑的眼睛,也不好騙他。
“夫妻之實倒也有,只是事態(tài)復(fù)雜?!?
宇文訣又問:“那就是沒有感情?”
“感情么……”
姜寧道:“不多,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那什么是重點?”
宇文訣神色思索:“難道是我在外面飲酒作樂,尋花問柳,傷了你的心?”
“沒有?!?
姜寧心情復(fù)雜,看著他問道:“你為何糾結(jié)這個問題?”
宇文訣失憶就失憶,怎么連性格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宇文訣咳嗽了兩聲,牽動了傷口,疼得俊臉都有些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