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把幾個小太監(jiān)打發(fā)了出去。
姜寧走到床邊,扯了扯太上皇的胡須。
“起來吧小老頭兒,皇上已經(jīng)走遠了?!?
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太上皇悄悄地掀開了眼皮,警惕地看向姜寧。
“寧寧,你怎么知道孤是在裝???”
姜寧嗤笑:“您的病只是初級階段,且有我給您調(diào)理著,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惡化,您今天裝病,是為了救我吧?”
姜寧笑盈盈地看著太上皇,只覺得他睿智又慈愛,如同自家爺爺般親切。
實際上,太上皇對她也一直親近。
太上皇哼了一聲,吹了吹胡子,坐了起來。
“既然知道孤是為你裝病,你還扯孤的胡子,真是沒大沒小,不知感恩!”
姜寧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胳膊,乖巧地道,“我是把您當(dāng)親爺爺看的,所以才敢斗膽扯您胡子,您疼我不也如疼愛親孫女一般嗎?”
太上皇慈愛地笑了,“你這丫頭,嘴兒就是甜!說出來的話啊,孤聽著舒坦?!?
說完,又瞪了宇文訣一眼,“臭小子,你也學(xué)著點!”
宇文訣無辜遭了牽連,俊臉上神色復(fù)雜:“皇祖父,我可是您的親孫子?!?
太上皇道:“那也沒有寧寧好!沒有寧寧懂孤的心意!”
姜寧輕輕地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看向太上皇。
“太上皇為了救我玩得這么大,將來在宮里都只能裝瘋賣傻了,這么大的恩情,我可怎么報啊……”
太上皇眼神精明地笑了起來。
“傻丫頭,孤怎么可能全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避風(fēng)頭,防止再被人殘害?!?
明帝上次行刺失敗,一直對他虎視眈眈。
如今,他就是明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就連姜寧都捎帶著受了牽連。
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不能棄姜寧于不顧,借此裝病,又能救姜寧,又能讓明帝放松警惕,何樂而不為?
不過,宇文訣那邊必然也使勁兒了,這小子嘴上雖然沒說,可心里不知道多擔(dān)心寧寧呢。
姜寧乖巧地笑著道:“那我也得承情不是?”
太上皇撫了撫胡須,意味深長地道:“你們兩個想讓孤安心的話,就盡早安穩(wěn)下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
姜寧和宇文訣看向彼此,視線交會,又很快錯開。
這邊,郭貴妃怒氣沖沖地回了宮。
她臉色陰沉狠厲,渾身都裹挾著凌厲的怒火。
郭子鱗和姜寶晴,已經(jīng)等候了多時。
見郭貴妃回來,姜寶晴激動地迎了上去。
“貴妃娘娘,我聽說姜寧那個蠢貨被打入了死牢,什么時候能問斬?”
這個消息傳到郭家之后,姜寶晴整個人都激動興奮,渾身都打了雞血似的。
姜寧是她最大的仇人,姜寧死了,她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
而且,也不用給郭子鱗那個廢物生孩子了,春花秋月那兩個賤婢也爬不到她頭上去!
郭貴妃本就惱怒,見姜寶晴這樣沒眼色,抬手重重地過去,就是一巴掌。
“沒眼力見兒的蠢貨,你看本宮像是高興的樣子嗎?你覺得姜寧什么時候能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