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辭緊緊地捏著手指,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里滿是激動。
看著女兒一臉期待,柳寒淵心疼地道:“清辭,那姜寧狡詐陰險,且有凌王護(hù)著?!?
“今天在金鑾殿上,非但沒能把她如何,反而被她搞得聲名狼藉!連皇上都震怒,讓我回來閉門反思?!?
柳清辭臉上激動瞬間消失,變得十分難看。
“爹,為何?您不是說昨晚的人是姜寧嗎?”
柳寒淵大手緊緊地握住了茶杯。
“昨晚,姜寧把自己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之前從未見過她,朝堂辨認(rèn)時出了差錯?!?
柳清辭跌坐在椅子里,一臉不甘。
“爹,此事怪我,我應(yīng)該提前把姜寧的相貌畫出來給您的?!?
她可是父母手心兒捧大的明珠,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女,怎么能輸給姜寧?
為了搞垮姜寧,柳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甚至連爹爹的名譽(yù)都受到了影響。
如今這結(jié)果,讓她怎么接受?!
柳夫人面色冷肅。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可恨的是凌王一直護(hù)著姜寧,否則事情也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柳清辭眉頭緊了緊,捏住了帕子。
她看向柳寒淵和柳夫人,“爹,我有辦法能扭轉(zhuǎn)乾坤?!?
柳寒淵和柳夫人齊齊地看向她,眼底帶著狐疑。
柳寒淵問:“清辭,你想如何?”
柳清辭唇角勾起冷笑,“爹,姜家和姜寧反目成仇,姜寶晴更是姜寧的死對頭?!?
“她曾告訴我一件事,足以讓我搶走凌王的寵愛?!?
等宇文訣厭棄了姜寧,姜寧還有什么依靠?
到時候,她那怎么收拾姜寧,都不在話下!
柳夫人聞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問:“女兒,這么重要的消息,姜寶晴怎么舍得告訴你?”
據(jù)她所知,姜寶晴愛慕凌王多年。
又怎么會幫清辭搶奪凌王寵愛?
柳清辭溫柔地?fù)P起唇角,眼底精光閃爍。
“爹,娘,姜寶晴自身難保,想要我們柳家給她一百萬兩銀子,把她從郭家手中拯救出來。”
“一百萬兩?!”
柳夫人驚叫一聲,怒道:“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柳清辭咬了咬唇,又要落淚。
“娘,一百萬兩來買女兒的前程,你覺得不值嗎?”
柳夫人心疼地道:“娘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娘怎么能不心疼你?只是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
柳寒淵眼神沉沉:“清辭,你確定這消息能讓你取姜寧而代之?”
柳清辭眼底光芒閃爍,信誓旦旦地道:“爹,您放心!”
她已經(jīng)知道了是什么事,只是缺少細(xì)節(jié)。
眼下,郭家步步緊逼,為了不嫁給郭子鱗,姜寶晴不敢騙她。
而且,她對自己頗有信心。
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家世背景更是強(qiáng)大,如果能占據(jù)那個身份,姜寧還拿什么跟她比?!
柳寒淵放下茶杯,也拿定了主意。
“既如此,爹就陪你賭一賭?!?
朝中最有能力的皇子就是宇文訣,他文韜武略,光芒閃耀,有太祖之風(fēng)。
太上皇又對他頗為重視,朝野之中支持者頗多。
如果柳清辭能成凌王妃,將來就有希望做皇后。
在頂級的權(quán)力和榮耀面前,這一百萬兩銀子又算什么?
當(dāng)天,柳家去了各大錢莊取了銀子,趁著夜色,送入了姜家。
姜寶晴欣喜若狂,瘸著腿親自點過了銀子,才細(xì)細(xì)地寫了一封信,托人帶給柳清辭。
“里面寫了丞相和柳小姐想要的所有細(xì)節(jié),務(wù)必親手交給他們?!?
柳家的人應(yīng)下,趁著夜色離去。
姜遠(yuǎn)山和林氏激動興奮地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寶晴終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