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沉聲道:“多謝母后關心,兒臣和王妃都安然無恙,官兵們也只有兩人沒救回來。”
皇后面色輕松了些,無比慶幸地道:“幸好凌王妃醫(yī)術高明,否則傷亡怕是要比現(xiàn)在慘重得多?!?
頓了頓,她憂心忡忡地看向明帝。
“皇上,柳寒淵不是已經(jīng)被關起來了嗎?怎么還有活死人的存在?”
明帝臉色陰沉,怒道:“朕也不知,不過等回去之后讓人細細審他,他必然會招供!”
他手中有吐真藥,又有什么是問不出來的呢?
只是可惜,他的吐真藥所剩無幾,幸而姜寧已經(jīng)歸來,他得讓姜寧再給他煉制一些才是。
明帝說完,皇后冷冷地給了金嬤嬤一個眼神。
金嬤嬤會意,趁著無人注意,悄悄地離開了人群。
明帝溫聲問道:“晉王、凌王,你們這次前去云水城賑災,效果如何?”
晉王搶答道:“父皇放心,經(jīng)過兒臣的不懈努力,云水城已恢復勃勃生機,百姓們對父皇感恩戴德,恨不得跑到京城來跪謝父皇呢?!?
姜寧涼颼颼地看著無恥的晉王,唇角掀起冷笑。
宇文訣臉色冷沉,沒有說話。
姜寧開口道:“大哥去云水城一個月,絲毫沒有任何進展,如今竟還好意思邀功,這臉皮厚得堪比城墻了?!?
有些話宇文訣不能說,說了就是不顧兄弟之情,會被人詬病。
可她是一個女人,又是宇文訣的王妃,即便為自己的丈夫抱不平,也沒人敢說什么。
晉王臉色沉了沉,扭頭瞪了姜寧一眼,心中恨得牙根癢癢。
姜寧已經(jīng)知道他才是小寶的生父,卻還對他如此狠毒,竟當眾拆他的臺!
這女人怎么就如此恨他?
明帝耳聰目明,自然也知道晉王在云水城的所作所為。
他冷冷一笑,斥責晉王。
“凌王妃說得沒錯,你在云水城只是混日子而已,沒有為百姓做任何實事,難道你以為朕都不知道嗎?”
晉王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神色驚慌,連忙解釋:“父皇,并非兒臣碌碌無為,偷奸?;?,實在是兒臣剛去云水城的那一個月,云水城接連下雨,許多工作都無法施展……”
后來四弟和四弟妹到了京城,天氣情況才好了些,兒臣也同他們一起賑災,發(fā)放救濟糧,甚至深入百姓還感染了災病……”
“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兒臣的努力嗎?”
晉王辭懇切,聲淚俱下,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神。
明帝看不慣他這番作態(tài),威嚴的眸子里閃過厭煩。
他沉聲說道:“好了,朕沒打算跟你計較這些,你且起來吧?!?
晉王這才起身,隨后明帝高聲宣布。
“凌王和凌王妃前去云水城賑災,功不可沒,朕當對你們表示嘉獎?!?
“賞凌王黃金千兩,凌王妃黃金五百兩,綢緞五百匹……”
明帝聲音落下,眾人紛紛恭賀朝拜。
“皇上英明!凌王、凌王妃居功甚偉!”
姜寧和宇文訣對視一眼,眼底閃過驚愕。
宇文訣緊緊地握住拳頭,深不見底的黑瞳看向臺上。
皇后一臉得意,玄虛唇角更是掛著詭計得逞后的笑意。
上次他回京救駕明帝,明帝曾承諾他等他歸來之后,便當眾宣布立他為太子。
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明帝竟就又改了主意……
姜寧也沒想到會出此意外,她神色復雜地看著宇文訣,心底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