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菱唇勾起,涼涼地笑了起來。
“深更半夜地去深山老林看病,看來柳丞相病得不輕。”
柳寒淵臉色一黑,心中火起。
病得不輕?姜寧分明是在嘲諷他!
蘇公公見狀,連忙笑著道:“不知丞相現(xiàn)在可好些了?皇上關懷丞相,所以讓凌王妃前來給您診治?!?
說完,連忙給姜寧使眼色。
“凌王妃,勞煩您快給丞相大人看看,腿傷是否還嚴重。”
柳寒淵道:“雖是皇上好意,可凌王妃身份尊貴,老夫不敢勞煩王妃?!?
姜寧笑吟吟地道:“丞相是國之棟梁,就算是為了給父皇分憂,我也會給丞相醫(yī)治。”
見姜寧淡然自若,柳清辭反而忍不住心中怒火。
“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爹可不敢讓你醫(yī)治,沒病說不定也醫(yī)出毛病來!”
姜寧眼神譏誚地看向柳清辭,唇角揚起冷笑。
“柳小姐,不知道我何時得罪了你,讓你對我有了這種想法?”
柳清辭嘴唇動了動,還是道:“我分明沒有被土匪劫持,你卻在全京城散播消息,毀壞我的名聲!”
“原來是因為這個。”
姜寧裝作苦惱地道:“可我明明是見你的車夫出事,才擔心你而已。”
蘇公公也勸道:“柳小姐,凌王妃不是不知情嗎?如果昨晚您真的被土匪劫持,她視而不見的話,您豈不是真的出事了?”
柳清辭緊緊地捏著手指,眼神痛恨地盯著姜寧。
“如此說來,倒是我不知好歹了,枉費凌王妃一番苦心了?!?
姜寧冷笑道:“苦心不苦心的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有人以你的馬車為誘餌,設伏刺殺?!?
“我今日過來倒是想問問,柳小姐和柳丞相可知情?”
柳寒淵和柳清辭對視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柳寒淵眉頭緊鎖,道:“凌王妃,老夫可以對天發(fā)誓,昨晚接到清辭之后,我們父女二人就上山了,對此并不知情?!?
柳清辭一臉心虛。
“沒錯,說起來,我也是進京的時候才知道車夫遇害了,他可是我們柳家的伺候多年的老人兒了,我這心里也是心疼不已呢?!?
“希望是這樣?!?
姜寧示意柳寒淵坐下,道:“我和王爺查出那些人有問題,已經稟報父皇知曉?!?
說罷,又淡淡地問:“不知柳丞相傷的是哪條腿?”
柳寒淵蹙眉道:“是左腿?!?
姜寧檢查了那條腿,眼底掠過譏誚。
“這條腿確實摔斷過,不過傷已經痊愈,不該隱隱作痛才是?!?
柳寒淵嘆了口氣:“老夫看了許多大夫,都說不知因何而疼,多年來,只有那老道能給老夫緩解疼痛?!?
姜寧勾唇道:“丞相的腿之所以疼痛,不是因為舊傷,而是因為靜脈曲張,等我開些藥內養(yǎng),再配合藥膏熱敷外養(yǎng),很快就能緩解?!?
柳寒淵眼神閃了閃,道:“那老夫就多謝凌王妃了。”
“丞相客氣了?!?
姜寧在一邊的桌上,寫下藥方,一邊不經意開口。
“我聽說過丞相的故事,說丞相出身微末,當年還是秀才的時候進京趕考,路上摔斷了腿,被劫富濟貧的土匪所救,又給了盤纏進京,這才得以高中,不知這傳聞可是真的?”
姜寧話剛落音,柳寒淵臉色大變。
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勉強保持鎮(zhèn)定。
“不知凌王妃從哪里聽說的這等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