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看向了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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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就道:“那么我想問,殺人嫌疑犯許某,是否因為貧血辦理的取保候?qū)??這個理由,不是太可笑了嗎?”
鄭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伸手正了帽子。
旋即,她站直了身體,看向鏡頭道:“我可以證明,許小姐的確是嚴(yán)重貧血,已經(jīng)危及生命安全!她的取保候?qū)弳问俏液灥?,我保證她絕對不是為了逃脫罪名!”
小易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話,當(dāng)下冷笑:“鄭警官,你憑什么替她保證?!”
鄭怡一頓。
她繃緊了下巴,正直的視線直勾勾盯著屏幕,一字一頓道:“憑我這身制服!”
她鏗鏘有力的開口:“我可以在這里公開告訴大家,如果許小姐取保候?qū)徥菫榱颂幼?,那么我可以永遠(yuǎn)脫下這身制服!”
小易被她的樣子震懾住了。
鄭怡看向了小易:“有時候,真相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人類的固有印象,反而會害了人。誰說貧血不會危及生命?不要讓短視和狹隘,影響了你的判斷,從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她這話像是說給小易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留下這話,鄭怡轉(zhuǎn)身離開。
許南歌看著手機(jī),桃花眸微微垂下,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鄭怡最看重的就是那一身警裝。
可在警局時,趙隊曾經(jīng)說她會辦理取保候?qū)?,鄭怡就用那身衣服作保,哪怕現(xiàn)在她的確辦理了取保候?qū)徚?,她仍舊愿意站出來作保。
“你這個朋友雖然有些固執(zhí),但對你還不錯?!?
霍北宴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了門,男人身形高大,讓這病房顯得有些逼仄,他在她身邊坐下。
許南歌點頭,唇角帶笑:“嗯,就是有點傻。”
她看向霍北宴。
腦海中卻閃過在警局中,被鄭怡誤會和李婉茹互毆后,要被關(guān)禁閉時絕望的表情,在黑漆漆的看守所中,他劫持著趙隊出現(xiàn)的那一刻,宛如天神下降。
后來更是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般來到了醫(yī)院。
當(dāng)時被他抱著,她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清新氣息,他高大威猛的身形,更是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當(dāng)時許是病弱,人在那時候總是特別虛弱,現(xiàn)在想起來,她卻只覺得……
這男人……膽子可真大!
那是什么地方?他劫持的又是什么人?!
萬一當(dāng)時武警們?yōu)榱私饩融w隊,從死角直接將他擊斃怎么辦?
他簡直比鄭怡還傻!
許南歌愣愣的想著這些話,忽然開口:“謝謝?!?
她的客氣,讓霍北宴忽然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想說“你如果出事了,奶奶會傷心”,可話語到了嘴邊,卻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臉上多了幾分柔和:“不客氣?!?
他的樣子,讓許南歌微微一愣。
印象中,似乎四歲時的那個大哥哥,在尷尬時也喜歡摸鼻梁……
還有,那個大哥哥也怕貓。
許南歌忽然詢問:“你小時候,被劫持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