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怎么辦?我現(xiàn)在真是糟糕透了!”
秦姝緩緩蹲下身癱坐在地,雙手痛苦地抱住頭,“我沒有那東西……就會失禁……不光如此,我還會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腦子里亂窩窩的,耳根子里總也不清凈,吵得我都要瘋了!”
幻覺、幻聽,慢慢就會出現(xiàn)幻覺。
一切都在失控,但只要她注射了章醫(yī)生給的藥物,所有的癥狀都會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會狀態(tài)回春,精神抖擻。
她離不開那東西了,真的離不開了。
“媽,您別急。我有辦法?!?
沈白露伏在她耳邊悄聲說,“您可以到時候墊上尿不濕,這樣不就萬無一失了嗎!”
“尿、尿不濕?!”秦姝羞恥得滿臉通紅。
“反正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您盡管用就是了。爸好不容易跟您關系緩和,這場賽馬會您一定要艷壓群芳,盛裝出席,一定要扛過去,挽回爸的心??!”
是啊,這丫頭說的不錯。
機會難求,她必須極力表現(xiàn),和沈光景重修舊好!
“眼下……也只能這么辦了?!?
尿不濕就尿不濕!
成年人穿紙尿褲的,也不是沒有!只要沈白露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媽,您能不能幫我個忙?”沈白露借機提出請求。
“你這混蛋丫頭,又要跟我講什么條件?”秦姝怒目而視,覺得這女兒越來越難搞了,蹬鼻子上臉的。
“媽!您聽我說!”
沈白露隨即把上次傭人說她壞話她上前教訓被沈光景發(fā)現(xiàn),爾后又被取消了去賽馬會資格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她。
“媽!如果我去賽馬會,就能跟您有個照應……而且到時候那么多豪門貴公子都會出席,您不希望我嫁入豪門,以后助您一臂之力嗎?”
秦姝神情陰沉,緩緩點頭,“好,我會盡力說服你爸,讓你出席賽馬會。”
“我的好媽媽!您對我最好了!”
沈白露撲上去一把將秦姝抱住,眼底卻閃爍著陰鷙的暗芒。
*
唐俏兒最終還是決定回家看看,準備與沈驚覺小別。
而且眼下萬事俱備,她也需要回去排兵布陣,預謀導演一場驚天動地的好戲。
兩人晚上一起泡了個熱氣騰騰的澡,唐俏兒穿著浴袍坐在鏡子前,沈驚覺站在她身后,手持吹風機耐心地幫她吹亮澤柔滑的烏發(fā),邊吹風五指邊插在她的發(fā)絲間輕輕揉捏著,幫她緩解疲勞。
“唔……手藝真不錯呢。”
唐俏兒愜意地瞇起美眸,舒服得腳趾都勾起來了,“沈總不當總裁,可以考慮去按摩行業(yè)卷一下。我去光顧肯定點你上鐘。”
“看來唐小姐對我的服務很滿意。”
沈驚覺五指輕捋著她的秀發(fā),彎腰垂下長睫,細細密密的輕吻順著她精靈般的耳尖,一路游弋,所掠之處盡染上曖昧繾綣的紅暈。
“今晚,客官您可以賞我點小費嗎?”
唐俏兒被他撩得雙頰緋紅,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達神經(jīng)末梢,令她渾身一顫。
“唔……”
她輕輕聳肩,嗓音嬌柔透出絲求饒的意味,“你今晚放過我吧,明天一早我還要趕路呢……
回家后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做,你不要再榨干我了,我快腰肌勞損了?!?
男人彎眸,笑得魅惑人心,薄唇吻著她柔潤的臉蛋,“好,那等你回來,再打賞我。”
換上睡衣,他們仰面躺在床上。
唐俏兒靈巧地翻了個身,滾進沈驚覺懷里,他立刻將她摟住。
“俏兒?!?
“嗯?”
“你不太忙的時候,可以再為我做套西裝嗎?”沈驚覺試探地問。
那套傷痕累累的西裝,他一直珍視收藏,誰都碰不得。
但他還想向她討一套新衣服,要個好彩頭,寓意和她有一個嶄新的,圓滿的開始。
“你真的喜歡我做的衣服嗎?”
唐俏兒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玉指撓了撓他的下頜,“做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如果不合你品味你別硬穿了吧?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勉強自己,哪怕只是件衣服?!?
沈驚覺喉間一哽,忽然眼底酸澀得很。
他緘默了半響,克制住暗涌的情緒,啞聲道:“其實一直都很喜歡。只是那時候我又傻又犟,不愿承認,不懂表達。
俏兒,我知道我太貪心,但還是希望……可以向你討一個后悔的機會?!?
“不至于啦,一件衣服而已?!?
唐俏兒語調(diào)輕松,曾經(jīng)受的委屈她不愿再執(zhí)念,“等忙完這段,我就給你做?!?
沈驚覺紅了眼眶,想說點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于是,便只能欺身而上壓著她,吻住她柔潤綿軟的唇,十指纏綿,極盡熾熱。
……
“唐小姐,秦姝果然聯(lián)系了我?!?
章曉輝語氣難掩興奮,“上次我給沈白露的藥,她已經(jīng)用完了。而且我按您的指示,這次沒有直接給她,現(xiàn)在我還在吊著她。”
“她一直沒藥可用,會出現(xiàn)失禁這種戒斷反應嗎?”唐俏兒伸了個懶腰。
“會,會大小便失禁。”
章曉輝冷冷笑道,“我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現(xiàn)在她身子已經(jīng)要熬不住了??磥砩眢w的反應挺猛烈的。
還有,她說本周末會和沈董一同出席盛京的賽馬會。她希望能見到我,讓我在那里把藥給她。”
“哦?沈光景格外開恩,準備放那母狗出籠子了?”唐俏兒冷謔挽唇。
“畢竟是夫妻還沒離婚,且沈董這種大人物是要臉的,深諳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就算逢場作戲他也會帶上秦姝。”
“既然做戲,沒跌宕起伏哪兒算好戲?”
唐俏兒明眸流盼,計上心頭,“章醫(yī)生,一會兒你打給秦姝,就說同意她的請求,在賽馬會時,把藥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