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瑟瑟如今只有她。
顧相思同樣頹廢,她總是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和她們一起離開,后悔自己為什么沒先開車把他們送回家去,再跑出去玩。
又或者,哪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能陪著她們也好。
半晌,周聿白煩躁的走向手術(shù)室,一把推開手術(shù)室的門,人就要往里沖。
有護士連忙上前將他攔?。骸跋壬悴荒苓M去!”
“滾開!”周聿白煩躁的不行,那些說不清的不安和躁郁,在這一刻幾乎要達到頂峰。
“先生,醫(yī)院有規(guī)定,你真的不能進去!”護士被嚇的不輕,卻還是盡職的攔住了她。
顧相思看著這一幕,終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沖上前抓著周聿白的衣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甩開。
“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想害死她!手術(shù)室是無菌環(huán)境,你知不知道你這么沖進去會是什么后果!”顧相思兩眼通紅,根本不得面前的男人是誰。
周聿白被她吼的愣了幾秒,半晌,一向乖戾囂張的男人又沉默下來。
護士松了口氣,重新將手術(shù)室的門關(guān)緊。
顧相思轉(zhuǎn)過頭,抹了把眼角的淚花,不想自己在這個時候哭。
可是只要一想想江瑟這些年過的,她便忍不住眼角泛酸。
不論是檸檸還是江瑟,她們都過的格外的難。
似乎只有自己,這一路順?biāo)欤瑳]受過什么委屈。
而這些安享的幸福,只將她顯得自己像個惡人。
周聿白再度沉默下來,頹廢的站在窗前,嫣紅的唇瓣緊抿,單手扶在窗沿,一不發(f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