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天下’不是很好嘛!”尉遲冥在她臉頰上親了口,似真似假道:“說不定如此一來,本王會被群臣罷免,我們又可以離開京城,繼續(xù)游山玩水了!”
蕭沫歆翻了個白眼,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想得美!”
別說此時,蕭兒的身體每況愈下,即便是,他的身體沒有這么糟糕,她也不忍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他一個人扛下所有的壓力,一個人吞下所有的苦楚,而無人訴說。
他們身為他唯一的家人,縱使無法緩解他心頭的苦楚,但至少能用陪伴,來給予他溫暖,讓他知道,從始至終他都不是一個人,還有他們與他并肩作戰(zhàn),一起等待……
“說說而已!”尉遲冥抓住她搗蛋的指尖。
他初登皇位,身子骨又日漸消弱,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離開?
“說也不許說!”蕭沫歆板著臉瞪他。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尉遲冥寵溺一笑,轉(zhuǎn)開話題:“你說,遙兒和荌荌真的還會回來嗎?”
“會!一定會回來!”蕭沫歆篤定道:“師傅在信中不是說了,緣分未盡,所以,她們一定會回來!”
只是這個回來,卻沒有個準(zhǔn)確日期。
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三五年,也許更久。
但只要知道,她們還好好的活著,他們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因為縱使再擔(dān)心,也無濟于事,倒不如多往好的方面想。
如果荌荌是跟著遙兒,回到遙兒原本的家,她相信,她們一定會相互扶持,努力的過好日子,等待著回來的機會。
“希望吧!”對于這太過于飄渺詭異之事,尉遲冥談不上信,或是不信,但至少心頭有個念想:“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蕭兒?”
“等到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蕭沫歆不假思索道。
她要將這個消息暫時隱藏,等到蕭兒快要撐不下去時,再將此消息告訴他,燃?xì)馑^續(xù)撐下去的希望。
她怕現(xiàn)在過早的告訴了他,他遲遲等不到人,希望在日復(fù)一日的等待下,漸漸磨滅,最后,遙兒她們回來了,他反倒是走了。
“你看著辦!”尉遲冥對此沒有意見,清楚她有分寸。
蕭沫歆頷首,想起此刻身處皇宮,心情必然不佳的兒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這些文武百官明日不會繼續(xù)上奏吧?”
若是每日都被這些人念叨,強迫,蕭兒豈不會要煩死?
“明日我去給他出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尉遲冥。
蕭沫歆眼底劃過一抹驚喜:“你有主意了?”
“嗯!”
——
次日。
文武百官繼續(xù)昨日之事。
尉遲蕭鐵腕手段的,將蹦跶最歡的幾名大臣,直接連降兩級、三級,調(diào)至偏遠(yuǎn)荒涼之地為官。
貧窮的程度,令他們?nèi)蘸螅瑒e說是肖想錢財,就連一丁點的油水都榨不出來。
以至于,從此以后,眾文武百官,再也無人膽敢主動提及,選秀,子嗣傳承之事。
尉遲蕭也因此,而落得個清閑。
——
“憶兒!來!叫姑姑!姑姑……姑姑……”尉遲荌蹲在小車子旁,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教著。
期待他吐出第一個字眼,是喚她。
憶兒看都不看她,咬著手指,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直盯著不遠(yuǎn)處的媽媽。
尉遲荌轉(zhuǎn)了個圈,擋住他的視線:“憶兒乖!叫姑姑……姑姑……”
視線被擋,憶兒不開心的揮舞著小手,試圖將她自眼前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