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何?”尉遲楠耐著性子詢問,不想去如同以往般,揣摩她的心思,詢問她是否受了委屈?
柳纖柔淚眼婆娑的注視著他好一會,深吸一口氣,慢慢抬起指尖,拭去臉頰上的淚水:“阿楠!我錯(cuò)了!”
尉遲楠心頭一緊:“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當(dāng)年的選擇,錯(cuò)的有多么的離譜……”晶瑩淚珠,再次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唇畔隨之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我以為,世子是愛我的,所以,為了這份愛,我愿意放下名份,
放下身段,只為能留在他的身邊,成為他所愛的女人,可、可是……”
“他欺負(fù)你了?”見她遲遲未吐出下,尉遲楠急切詢問。
柳纖柔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如釋重負(fù)的笑。
她就知道,他不似嘴上說的那般,能放得下她。
而只要有這份‘放不下’,就足夠了。
“你應(yīng)該聽說,世子前些時(shí)候,又納了個(gè)美人入府吧?”柳纖柔面上,盡是傷感。
尉遲楠稍作遲疑,輕輕頷首。
“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柳纖柔苦澀自嘲,再次抬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他因新入府的美人,虧待了你?”尉遲楠試探詢問,少了幾分以往的忿忿不平,多了幾分平靜。
以往,每次銳哥納美人入府,她都會來找他訴苦,而每次,他都表現(xiàn)的忿忿不平,甚至是沖動的想要去找他理論一番,質(zhì)問他為何不好好珍惜她,還讓她為他傷心難過,但每次,都被她壓下!
而此番,她再次來尋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前來訴苦?
直覺告訴他,必然不會如此簡單。
畢竟,前些時(shí)候,他們彼此都擱下了狠話,老死不相往來;而以她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之際,怕也不會自打耳光的前來找他。
“虧待?”柳纖柔輕嚼這兩個(gè)字眼,自嘲輕笑:“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不再踏足我的院落,甚至是,連他一向?qū)檺鄣耐▋?,都?shù)日未前來看望過!”
尉遲楠蹙眉。
顯然此番情形,有別于之前的每一次。“一開始,我還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世子只是圖個(gè)新鮮,待新鮮勁過來,便會重回我們母子身邊,可今日偶遇世子妃,我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這般簡單……”說至此,柳纖柔話音微頓,哽咽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道:“……以往一向?qū)ξ颐妹瞄L,妹妹短的世子妃,今日突然翻臉,說若不是我對世子有用,她哪容得下,我在府上與她平起平坐,如今我對世子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她弄死我與通兒
,只是時(shí)間早晚的事……”
尉遲楠聞,削薄唇瓣慢慢抿成一條直線?!啊㈤?!我死了沒關(guān)系,可是通兒還那么小,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遭遇毒手……阿楠!你幫我好嗎?阿楠……”柳纖柔伸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袖,苦苦的哀求著:“……阿楠!算我求你,你幫幫我……
幫幫我……”
“你想讓我如何幫?”注視著她慌亂無措的神色,尉遲楠不似以往般心疼,甚至是不假思索的應(yīng)下,而是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