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下,接近尾聲。
眾人又聊了會婚禮之事,直至天色越來越暗,才紛紛起身。
“你皇爺爺那面,交給阿瑪額娘,你和子遙只要負(fù)責(zé),安安心心做個準(zhǔn)新郎和準(zhǔn)新娘就好!”蕭沫歆輕拍自家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尉遲蕭頷首。
他說過,如果娶她,就一定會給她正妃之位,絕對不會讓她受絲毫的委屈;所以,在準(zhǔn)備大婚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皇爺爺松口。
而身為皇室之人,可以隨意納娶自己喜歡之人入府,但想要立一個來歷不清楚之人成為正妃,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尉遲冥突然上前兩步,覆在他耳畔,小聲道了幾句。
尉遲蕭聞,眸光閃了閃:“孩兒會盡快著手安排!”
“嗯!”尉遲冥淡淡應(yīng)了聲,旋即,示意道:“天色不早,早些回房休息吧!”
“好!”尉遲蕭與陸子遙與他們道了晚安后,邁步,行出客廳。
直至快行至院落,陸子遙才滿臉好奇開口詢問:“臨行前,你阿瑪覆在你耳畔說什么?。俊?
“想知道?”尉遲蕭唇畔噙笑,不回反問。
陸子遙如同小雞吃食般,連連點頭。
尉遲蕭唇畔笑意漸深,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其寓意,不而喻。
“……”陸子遙默默收回目光。
得!
當(dāng)她什么也沒問!
——
幽靜蜿蜒的小路上。
一名年約二十幾歲的女子,纖細指尖輕輕拂過一片綠葉,涂著大紅色蔻丹的指甲,顯得格外的刺眼。
“大小姐!二小姐又命人送來書信了!”汐兒小心翼翼將手中書信,遞予自家主子。
蘇凝柳眉微蹙:“她還是不死心?”
“二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怎么可能會死心?”說至此,汐兒幽嘆一聲:“二小姐自小嬌蠻,出了那件事情后,命雖保住了,卻也落得個人人可以嘲笑羞辱的份,她又怎么可能會甘心?”
“那她想怎么樣?回來報仇雪恨嗎?”蘇凝唇畔,溢出一抹譏諷弧度:“以她那胸大無腦的個性,回來不過是送死罷了;若是弄不好,說不定還會連累了阿瑪!”
汐兒瞬間了然:“奴婢這就命人,回了她!”
“不用!”蘇凝抬手,直至她離去步伐:“信!”
“是!”汐兒將手中的信,重新遞至她的面前。
蘇凝接過,拆開,迅速掃視一眼。
果如她猜測般。
是想要借著她的手,重新回到京城,報復(fù)曾經(jīng)給過她致命羞辱之人。
汐兒見自家主子遲遲不語,一時間有些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片刻……汐兒試探開口:“大小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