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東西,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又注視她良久,確定她重新睡著了后,壓抑著自己的某些沖動,緩緩支起身子,揉了揉她柔軟發(fā)絲,起身,行出廂房。
——
叩叩……
“進來!”百般無聊躺在床上的尉遲含,聽聞敲門聲響起,沒有多想,出聲道。
伴隨著‘吱’的一聲響,房門自外面推開。
尉遲含側目望去,待瞧清來人,秀麗眉頭瞬間擰起:“怎么是你?”
“就如此不想見到二哥?”尉遲楠端著托盤,行至床前頓住步伐。
“……”尉遲含抿唇不語。
她的沉默,對于尉遲楠來說,無疑已是最好的回答,不由苦笑:“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原諒二哥了,是嗎?”
“……”尉遲含依舊抿唇不語。
尉遲楠幽嘆一聲,沒有繼續(xù)追問,彎腰,將托盤放于矮桌之上。
取出一塊手帕,包了些冰塊,行至她的腳邊。
尉遲含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忙縮回腳,避開他的指尖。
尉遲楠伸出的指尖落空,也不惱,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她:“你生二哥的氣,也不該與自己過意不去!”
尉遲含倔強別開眼瞼,不去與他對視,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心軟。
“你腳踝腫的厲害,不好好的敷一敷,明天怕是要下不了床!”尉遲楠苦口婆心勸說,向前行了兩步,伸手,欲扣住她的腳踝。
尉遲含不讓他如意,直接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實。
“……”尉遲楠。
“讓惜柳進來!”尉遲含看都未看他一眼,惜字如金吐出五個字眼。
尉遲楠慢慢垂下手臂,懊惱而自責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原諒二哥?”
尉遲含本不想理會他,可聽聞他低落的語氣,終究還是沒忍?。骸拔以辉從悖孟癫⒉恢匾??在你的眼里、心里,不是一直都有個人比我重要,比我們的家人重要嗎?”
尉遲楠豈會聽不出她的影射,握著冰塊的指尖微微收緊;片刻,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幽幽開口:“是不是二哥日后遠離纖……柳側妃,你便會原諒二哥?”
柳側妃!
聽聞從他口中吐出這個稱呼,尉遲含若說一點也不意外,那必然是假的。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愿意以這種方式稱呼,他所愛慕的女子。
這是否意味著,他已經接受,他所愛慕的女子,已成為他人的女人,他人娘親的事實?
“二哥……”尉遲含愣愣喚了他一聲。
聽聞她終于肯喚自己二哥,尉遲楠欣慰的同時,心頭又有一股無法喻的痛楚。
愛慕那么多年的女人,又豈是說放下,就能徹底的放下?
“你是說真的?還是為了哄我開心?”片刻,回過神來的尉遲含,不確定詢問。
尉遲楠牽強扯了下唇角:“自然是說真的!”聽聞他的答復,尉遲含眸光一亮:“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以后不會再跟柳纖……柳側妃糾纏不清?會聽從阿瑪額娘的安排,找一個大家閨秀,安安心心的成家立業(y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