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驚懼的同時,仍不死心的大罵,可奈何牙齒漏風,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圍觀百姓嗤笑。
“這算不算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依我看,就應(yīng)該將他其它牙齒一并砸掉!”
“那豈不是就成了無牙狗?”
“無牙狗好啊,至少不會咬人!”
“怕他若真成了無牙狗,右丞相府也不會留他吧?”
“那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聽聞他們左一句無牙狗,右一句無牙狗,小廝氣的哇哇大叫,可奈何他的嗓音即便再高,也高不過周邊百姓們故意拔高的議論聲,以至于,不一會,便憋得滿臉通紅,仿佛隨時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活生生
的氣成一具挺尸。
“沒用的東西!”隨著一道嬌呵聲傳來,轎簾自里側(cè)挑開,一抹碧綠色華服的蘇二小姐——蘇桃,自車廂內(nèi)行出。
身后,則緊跟著一名垂眸順眼的丫鬟。
“吆~~正主出來了!”陸子遙挑眉,不怕事大的叫嚷:“先前的那個若是狗,如今這個可算是主人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蘇桃嬌蠻眸光,刷的射了過來:“你是誰?有膽子的就報上名來!”
“你叫我報名,我就報名,你以為你是誰?天嗎?”陸子遙譏笑。
周邊圍觀百姓聞,一陣哄笑。
紛紛尋思著,這是誰家的姑娘,膽子真大,竟敢與當今右丞相府的二小姐當街叫板,真是勇氣可嘉。
蘇桃面色一沉:“你可知,我是誰?”
“右丞相府的二小姐!”陸子遙如實道出,自己的聽聞。
蘇桃聞,高不可攀的揚起下顎:“既然知道,那么本小姐就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跪下請求本小姐的原諒,本小姐今日就饒你一條狗命!”
“呀!一個大臣之女的權(quán)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都敢當街喊打喊殺了?”陸子遙故作驚訝捂唇:“難不成,是當今圣上特賜予你的特權(quán)?”
蘇桃面色頓變:“你……”“如果不是,你這么當街喊打喊殺,可以要償命的;說不定一個沒弄好,你的父親還要擔上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名,輕則丟了官位,重則直接陪你一同去閻王地府報到,也不無可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陸
子遙口若懸河的堵她。
自小便是被捧在掌心中長大的蘇桃,雖然刁蠻任性,但論口才,卻不是她的強項,以至于,被陸子遙接二連三的話語,堵得面色漲紅,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陸子遙卻覺得這樣還不夠般,又笑瞇瞇的補充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可是有人證,物證,所以,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跪下請求我的原諒,說不定我今日會大發(fā)慈悲,饒你一條狗命!”
聽著她原原本本,將她方才所,原話奉還與她,蘇桃是又怒又氣,恨不得不顧形象,直接撲上去咬死她。
而周邊的圍觀百姓,卻聽的大快人心,紛紛叫好。
墨漣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不知事情怎么就演變成了這樣?
“你、你們放肆!”蘇桃衣袖重甩,杏眼圓瞪的瞪視著所有人:“你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命人將你們?nèi)縼G入大牢,讓你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的活生生的餓死在里面!”
周邊圍觀百姓聞,頓時噤聲。
蘇桃見狀,不由長長舒了口氣,下顎再次不可一世的揚起,眸光卻落與陸子遙的身上:“怎樣?怕了吧?”
“好怕呀!”陸子遙順從她的心意,擺出一副怕怕的神色,只是這怕意,卻未達眼底。
蘇桃卻并未注意到這細節(jié),唇畔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既然怕了,就該知道怎么做?”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愚笨,還請?zhí)K二小姐明示!”陸子遙睜眼說瞎話,突然覺得,戲耍人玩的感覺,真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