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給予的肯定答復(fù),陸子遙揚(yáng)起小臉,八卦意味十足詢問:“你怎會找一家三口?按理說,像你這種高門戶出身之人,不是應(yīng)該買一些死契的丫鬟奴才嗎?”“前兩年來此,恰好遇見他們家房子意外被燒,所有家當(dāng)全部在大火中燒毀,落得個(g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的下場;本世子看他們可憐,又尋思著此處宅院無人打理,便收留了他們一家三口!”尉遲蕭簡意
賅,滿足她的好奇心;旋即,瞧了眼她那恍然大悟的神色:“怎會突然好奇起,這種事情?”
“我只是在好奇,難怪小蘭如此執(zhí)拗的非你不可,敢情是你對人家有著救命之恩??!”陸子遙消遣,臂肘輕輕撞了撞他的胸膛:“英雄救美的感覺,不錯吧?”
尉遲蕭面色微微一黑。
這個(gè)死丫頭,拐彎抹角這么久,就是為了這么一個(gè)破結(jié)果?
“閉嘴!”尉遲蕭沒好氣,賞了她這兩個(gè)字眼。
陸子遙賊笑:“惱羞成怒了?”
尉遲蕭不輕不重的哼了聲,猛然抖動韁繩,前一刻還慢悠悠前行的馬兒,突然狂奔起來。
嚇得陸子遙想都未想,扭著身子,一把環(huán)住他挺拔腰桿。
“你謀殺???”陸子遙嚇得花容失措,覺得若不是自己反應(yīng)的快,說不定已華麗麗的被甩下馬背。
這么高,這么快的速度,猛然摔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吧?
“再廢話,本世子直接把你扔下去!”尉遲蕭冷聲冷氣威脅。
“……”陸子遙。
行!
你控制馬,你是老大。
我裝死總成了吧?
——
一日下來,陸子遙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般,動都不想動一下。
踩在地面,如同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好似隨時(shí)有可能一個(gè)不穩(wěn),摔個(gè)狗啃屎。
“那個(gè)……你等等我!”陸子遙對著尉遲蕭叫道。
尉遲蕭前行步伐微微一頓,回眸:“有事?”
“你扶我一把!”陸子遙苦著臉對他招手,活著一只可憐兮兮的哈巴狗。
“麻煩!”尉遲蕭嘴上雖如此說,卻后退幾步,將手臂伸給她。
陸子遙忙抬起爪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覺得總算是穩(wěn)當(dāng)了點(diǎn)。
尉遲蕭重新邁步,向著客棧內(nèi)行去。
陸子遙跟了幾步,覺得有些許吃力:“你能憐香惜玉,走的慢一點(diǎn)嗎?”
“玉在哪?”
“……”陸子遙。
你一日不懟我,很難受?
尉遲蕭瞥了眼她吃癟的神色,唇角微不可查的揚(yáng)起:“需要本世子抱你嗎?”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陸子遙腦海中,警惕的閃過這九個(gè)字眼。
“我這么一個(gè)小小的奴婢,怎好勞你大駕,我自己走就行!”陸子遙滿臉堆笑,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
“不錯!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
“……”陸子遙。
她想一鞋底拍死他。
說話間,二人行至柜臺前。
“客官!吃飯還是住店?”見有客上門,老板麻利詢問。
“住店!三間上等廂房!”尉遲蕭沉聲道。
老板聞,面帶歉意開口:“客官!實(shí)在不好意思,現(xiàn)在只有兩間空房,一間上等廂房,一間普通房;你看,能否將就一下?”尉遲蕭英挺眉頭,瞬間隆起:“秋考的考生,開始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