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遙在他身側(cè)蹲下:“手法這么熟練,以前經(jīng)常烤?”
“談不上經(jīng)常,最多算是偶爾!”尉遲蕭隨口回道;側(cè)目,瞧著她被火光烤的通紅的臉龐,鬼使神差道:“若是熱,就向后退一點!”
“不熱!”陸子遙托著腮瞧著他:“按理說,你出身高貴,怎會自己動手做這些?”
“出門在外,若是什么都不會,才不切實際!”尉遲蕭收回目光,專注烤魚。
陸子遙還想問,他既然出身高貴,為何要往外跑?又為何要住在這里?
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少一點好奇心吧。
尉遲蕭本以為,她還會接著問,沒想到,她卻就此安靜了;一時間,說不是是欣慰,還是隱隱的失落?
欣慰,她知道了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也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地位;隱隱的失落,她開始有了拘謹。
陸子遙不知他的心思,嗅著漸漸散發(fā)出的陣陣香氣,只覺得自己更餓了。
“好餓!能不能烤快點?”陸子遙可憐兮兮瞧著,已泛出金黃色的魚兒:“再等一會,我怕自己會被活生生的餓死!”
尉遲蕭失笑:“有這么夸張嗎?”
“有!”陸子遙捂著肚子,煞有其事道:“它又開始唱空城計了,還有著越唱越歡的節(jié)湊!”
“再忍忍,一會就好!”尉遲蕭安慰,眼底溢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陸子遙有氣無力的點了下腦袋,繼續(xù)眼巴巴的盯著烤魚。
好一會……
在陸子遙覺得自己快要陣亡之際,他總算是將一條魚,遞至她的面前。
“吃吧!”尉遲蕭話音未落,她已伸手抓過魚干,想都未想,直接送至嘴邊。
下一秒,一聲悶哼自她唇中溢出,眼淚直往下掉。
尉遲蕭嚇了一跳:“燙著了?”
“嗯!”陸子遙一臉控訴的望著他:“你怎么不提醒我,魚燙?”
“剛自火上拿下來,這是最起碼的常識,還需要提醒?”尉遲蕭對她的控訴,好氣又好笑,細細看了下她的唇,確定沒有燙傷后,才叮囑道:“別毛毛躁躁,慢慢吃,別噎著了!”
“知道了!”陸子遙應了聲,此番學聰明了,先吹了幾下,確定溫度適中后,才開動。
雖然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但為避免自己成為第一個被魚刺咔死的人,她還是識趣的放慢速度,盡可能的細嚼慢咽,以安全為主的情況下,進行填飽肚子。
尉遲蕭見她沒有狼吞虎咽,才守護目光,將自己的那條魚,自架子上拿起,慢悠悠的吃著。
陸子遙直至將魚吃了近一半,才總算是覺得沒有那么難受,抬眸,望向尉遲蕭:“剛剛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會被活生生的餓死!”
“本世子從未聽說過,有人一頓未吃,而被活生生的餓死!”尉遲蕭瞅了她一眼,打趣道:“難道,你對自己的身體,就如此的不自信?”
“這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而是餓的心慌!”陸子遙一本正經(jīng)道。
自小到大,她還從未餓過這么狠,想來是因為今晚又跑,又受驚嚇所致。、
這么一想,望向尉遲蕭的目光,不由變得幽怨了。
尉遲蕭莫名其妙:“又怎么了?”“沒看出來,我在控訴你的餓醒了!”陸子遙一本正經(jīng),指控,只差沒撲上去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