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神機(jī)妙算,他是發(fā)現(xiàn)了,我遺落的那封書信!”
歡顏聞,頓時了然:“如此說來,北冥瀅也聰明不到哪里去,作奸犯科,還敢自己親自動筆!”
一瞬間,她明顯覺得平衡了不少。
小謹(jǐn)兒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她還真會自我安慰。
“郡主!這口氣,你一定不能就這么咽了;不然,以她的心思歹毒,將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事端來?”歡顏雖到蒼耀朝不久,但也清楚,北冥氏一族在蒼耀朝,算是一家獨大;不到逼不得已之際,蒼耀朝的皇上必然不會動北冥氏一族之人;所以,如果他執(zhí)意要袒護(hù)傷害郡主的兇手,她這個做丫鬟的,絲毫
不介意,命人送封書信回北商朝,讓皇上給蒼耀朝的皇上施壓,還郡主一個公道。
“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小謹(jǐn)兒眸光落與她的身上,叮囑道:“在錦郗的父皇沒有表態(tài)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傷害了兩國邦交!”
“奴婢記下了!”話音落下的同時,歡顏敏銳聽聞到,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回眸,望向房門方向;待看清來人,立馬識趣道:“郡主!奴婢先行下去,給你準(zhǔn)備午膳!”
“去吧!”
歡顏頷首,緩緩?fù)顺鰩俊?
墨錦郗行至床邊,在床沿上坐下:“什么時候醒的?”
“有一會了!”
“身上的傷,是不是還很痛?”墨錦郗執(zhí)起她的指尖,握與掌心,愛憐而疼惜的眸光,則靜靜凝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頰。
“好多了!”小謹(jǐn)兒扯了下唇角:“太醫(yī)怎么說?”“你身上多處骨折,暫時不宜移動,所以,先行在此處休養(yǎng)半個月,再啟程返回天都!”墨錦郗垂首,輕輕吻了下她的指尖:“此處暫且還算隱秘,一時半會不會有人尋來;劉太醫(yī)也會一直留在此處,幫你調(diào)
養(yǎng)身子,至于父皇那面,我會找個機(jī)會與他說一聲,然后著陪你,在此處好好的養(yǎng)傷!”
小謹(jǐn)兒回望著他,心頭的千萬語,到了嘴邊,終究化為最簡單的一個字眼:“……好!”
她本想問,他打算如何與他父皇說,傷害她之人的幕后真兇?
她本想問,他打算如何懲罰北冥瀅?
她本想問,她若是執(zhí)意要了北冥瀅的性命,他會如何?
她本想問……
太多太多的疑問,在她的腦海、心尖盤旋著,可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怕他為難;更怕他的回答,不是她所想要的……
——
“期限已到,你是非逼著本皇子親自來討要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才開心是嗎?”墨云落撩開帳簾,毫不見外的步入營帳內(nèi)。
立于窗邊的北冥瀅回眸,對上他邪魅而陰鷙的神色,冷冷的勾了下唇角:“十二皇子的消息,還真是不靈通!”
“什么意思?”
“尉遲瑾未死!”北冥瀅唇瓣輕啟,一字一句吐出這五個字眼。
墨云落前行步伐,驀然一頓:“你從何得來的消息?”“從何得來的消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認(rèn)為握住我的把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