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踢了墨子軒一腳。
墨子軒嘴角狠狠一抽,無聲嘆了口氣后,認(rèn)命開口道:“當(dāng)然,這也不能全然怪菜肴中的鹽放少了,主要還是屬下的口味太重!”
這年頭,有些事情不但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還得適當(dāng)?shù)牧镯毰鸟R。
這做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早說嘛!”蕭沫歆眉眼一彎,將面前的菜肴,重新推回桌子中間:“你若是口味重的話,下次記得在自己面前準(zhǔn)備些鹽巴,也好沾著吃!”
“……”墨子軒:“……王妃說的非常有理,屬下一定牢記于心!”
“如此就好!”
“……”墨子軒嘴角再次一抽,已經(jīng)沒了說話的欲望。
尉遲冥眼角余光,淡淡掃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墨子軒:“用膳吧!不然一會該涼了!”
“是!”墨子軒應(yīng)了聲。
覺得做人,還是多吃飯,少說話,最為安全。
午膳過后……
蕭沫歆沒再帶兩個孩子出去游玩,而是在院子中曬太陽。
這久違的舒坦,仿佛又讓她回到了,在府中時的悠閑自得。
“尉遲冥!我們出來已近三個月,是不是該啟程回京了?”蕭沫歆側(cè)目,望向躺與她身側(cè)的尉遲冥。
尉遲冥同樣側(cè)目,望向她:“不打算在這兒,多陪陪你師傅了?”
“他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哪里需要人陪啊!”蕭沫歆吐槽。
他們到這兒,也有十幾日了,但見到他的次數(shù),可謂是屈指可數(shù)。
尉遲冥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可能,他只是習(xí)慣了清凈!”
“也許吧!”蕭沫歆不置可否嘟囔一聲,旋即,開口道:“出來這么久,蕊兒也想孩子了,不如,過兩日我們就回去吧!”
“好!”
——
次日。
兩個小家伙,吵著要出去玩。
蕭沫歆尋思著,昨日臨時在此落腳的船,應(yīng)該早已離去,便沒有多想,伙同蕊兒帶上兩個小家伙,重新去了外島。
一行四人剛行出破廟,便隱隱約約聽聞到遠(yuǎn)處傳來的說話聲。
蕊兒一怔,下意識側(cè)目,望向自家小姐:“小姐!昨日在此停腳的船,不會是沒走吧?”
“有可能!”蕭沫歆踮起腳尖,遙望著聲音傳來方向,果見許多妙齡女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這好端端的,他們怎會在此處停留一夜?”
按理說,這浮懸島上也沒什么特別的風(fēng)景;最多也就野雞、野兔之類的野味多一些。
“小姐!他們此番前來,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吧?”蕊兒吞了口唾液,謹(jǐn)慎詢問。
蕭沫歆瞧了她一眼:“你覺得此處,會有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蕊兒訕笑撓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行了!別胡思亂想,我們過去問問!”話音落,蕭沫歆邁步,徑直向著聲音傳來方向行去。
蕊兒忙抱起小謹(jǐn)兒,跟了上去:“小姐!我們這么貿(mào)然過去,不會有危險吧?”
“昨日他們既然如此輕易的放我們離開,便說明他們對我們沒有什么惡意!”蕭沫歆隨口安撫。
蕊兒擰了下眉頭,想要勸說她不要過去,但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只因她太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性。
不多會……
蕭沫歆與蕊兒及兩個小家伙,行至人群所在位置。
船家模樣的男子,率先發(fā)現(xiàn)她們的身影,含笑打招呼道:“我們又見面了!”
蕭沫歆回以一抹淺笑:“你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