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到底發(fā)生何事,令你如此傷心?”蕭沫歆詢問,眸光落與她眉間掩飾不住的憂傷之上:“當然,若是不方便說,你也可以不回答!”
“沒有什么不方便!”方方幽幽道:“昨日本想去見一位,曾經(jīng)對我照顧有加的長輩;可誰從想到,我去時他已經(jīng)走了,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方方眼瞼微垂,令蕭沫歆看不清她眼底真實情緒。
“原來如此!”蕭沫歆嘴上雖如此應(yīng)下;可心中卻十分清楚,事情應(yīng)該并不像她所敘述的那般簡單。
但既然她不愿意說,她也不會強人所難的繼續(xù)追問下去。
畢竟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使人更加的悲痛。
“人終將會有一死,相信他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傷心難過;所以,你一定要堅強……”蕭沫歆給予她鼓勵:“……我相信,只要你堅強、樂觀的好好的生活,便是對他在天之靈最好的安慰!”
“我會的!”還有血海深仇等著我,我怎會輕易地死去?若是我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些狼心狗肺之徒?
蕭沫歆注意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仇恨,卻什么也未問。
廂房內(nèi),漸漸陷入死般寂靜。
蕭沫歆不喜歡這種太過壓抑的氣氛,抿了抿唇,轉(zhuǎn)開話題:“對了!尉遲允昨夜怎會在你房中留宿?”
方方聞,臉色頓時一紅:“沒、沒有的事!”
“沒有才怪!”蕭沫歆眉梢微挑,眼底劃過一抹曖昧之色:“我與尉遲冥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方方抬眸望向她,確定她是否是想詐自己?
蕭沫歆含笑回視著她,眸中無絲毫閃躲之意。
“他昨夜來安慰我,不知怎么就睡著了!”方方收回目光,嗓音低的令蕭沫歆差點聽不清。
“真的?”蕭沫歆聞,眼底閃過八卦意味十足之色:“那有沒有發(fā)生點什么?”
“歆兒……”方方一時間臉頰又紅上幾分,眉頭微微蹙起:“……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是嗎?”蕭沫歆不置可否眨了眨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很令人遐想!”
“他、不、知、道、我、是、女、兒、身!”方方羞憤咬牙,一字一句道。
“不是吧?”難道尉遲允那個家伙,還真有龍陽之好?
見她一臉糾結(jié),方方不用想也知,她準沒想什么好事。
“我們之間關(guān)系很純碎,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方方先一步開口,給她打預(yù)防針。
“我有說,我在想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嗎?”蕭沫歆給予她一枚,是你自己想多了的神色。
“……”方方唇角狠狠一抽,默默將臉別至一側(cè)。
“方方……”蕭沫歆倏然起身,湊至床邊:“……我為何有一種,他喜歡上你的感覺?”
“……”方方。
你還敢說,你方才沒想些亂七八槽的東西?
見她不語,蕭沫歆動手推了推她。
“我說真的!難道你自己不覺得,他對你的態(tài)度明顯有所改變;若是放在你們剛認識之時,他看見你如此傷心難過,就算不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只怕也要譏諷上幾句;哪會如此好心,半夜三更跑進你的房間來安慰你……”說至此,蕭沫歆面上曖昧之色越發(fā)明顯:“……說來聽聽,你們關(guān)系是不是……”
“打??!”方方急忙出聲,制止她的遐想與喋喋不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相處也有些時日,他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安慰上我?guī)拙?,并沒有什么說不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