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害怕?”不給他再次拒絕的機(jī)會,蕭沫歆似笑非笑開口:“你在害怕,我這么一個(gè)大腹便便的弱女子,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讓你們?nèi)蘸鬀]臉見人?”
“就你,有這個(gè)本事嗎?”為首蒙面黑衣人冷嘲,覺得她還真是不自量力到了幾點(diǎn)。
“既然你覺得我沒有這個(gè)本事,為什么不敢給我松綁?”
為首蒙面黑衣人呼吸一滯,敢情,她是在用激將法。
蕭沫歆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瞧著,面色變了又變的他:“正如你所,我沒有本事自你們眼皮底下逃離,既然如此,你又何不做個(gè)好人,給我松綁,讓我至少可以翻個(gè)身,不然,我挺著這個(gè)一個(gè)大肚子,長久的保持著一個(gè)姿勢,不僅我難受,腹中的孩子也難受,孩子一旦難受,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點(diǎn)什么變故,如果真的非常不幸,發(fā)生了一點(diǎn)變故,你們再想帶我走,怕也是不容易,所以,為了你們好,也為了我自己好,你還是給我松綁吧;如果你對我不放心,怕我逃了,大可親自在廂房內(nèi)看著我……”
聽聞她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的話語,為首蒙面黑衣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是他見過,最躁舌的女人,沒有之一。
蕭沫歆繼續(xù)無視他不耐煩的神色,與凌厲的目光:“……人心都是肉長的,若一有朝一日,你自己的媳婦,懷著身孕被人如此虐待,你的心不痛?不難受?不恨不得……”
“夠了!”為首蒙面黑衣人厲聲呵斥,整個(gè)人都已處于暴走的邊緣。
“不夠!我話還未說說完……”
‘噌’
劍刃摩擦劍鞘的細(xì)微聲響,使蕭沫歆登時(shí)噤聲,心驚肉跳的瞧著,手握劍刃,一步一步想著她逼近的為首蒙面黑衣人。
“那個(gè)……那個(gè)……”蕭沫歆有些許結(jié)巴的吞了口唾液,身子下意識向床里側(cè)挪去:“……咱們有什么話,好好說,這一不合就動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為首蒙面黑衣人像是沒有聽聞到她所般,在床前頓住步伐,手中的利刃,慢慢的指向她……
蕭沫歆心頭‘咯噔’一聲,下意識閉上雙眼。
暗自尋思著,難道今日,自己的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然而……
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疼痛來臨。
蕭沫歆略顯狐疑睜開眼瞼,入目,是為首蒙面黑衣人嘲諷眸光。
“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結(jié)果到頭來,不過是只假老虎!”話音錯(cuò),手中劍刃,‘噌’的一聲插回劍鞘:“繩子已解開,別再廢話連篇,否則,我不僅會再將繩子給你綁回去,還會找過破布,把你的嘴也給堵上!”
蕭沫歆聞,下意識動了下手腳,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剛剛抽劍,原來是給她松綁。
這個(gè)認(rèn)識一出,不由囧了囧。
“乖乖在房中呆著,別試圖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否則,我手中的劍,就不會只是嚇唬嚇唬你這么簡單了!”為首蒙面黑衣人警告。
蕭沫歆眉眼一彎:“放心!我一定乖乖的在房中呆著,絕對不會再給你惹麻煩!”
靜等天黑后,整死你!
為首蒙面黑衣人很滿意她的識趣,沒有繼續(xù)久留,邁步,向著廂房外行去;末了,不忘重重摔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