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奴才們不敢怠慢,應(yīng)了聲后,四下散去。
“母后!你說,誰會將今日之事,告之尉遲冥,讓他有機(jī)會,從中擺我們一道?”尉遲御暗自尋思著,難不成,他們身邊被安插了眼線?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想要查到源頭并不難,只是……”說至此,冷凝話音微頓,眼底劃過一抹猙獰之色:“……尉遲冥害的本宮計劃落空,本宮一定會讓他嘗嘗,挑戰(zhàn)本宮底線的下場!”
“母后是想提前動手?”
“他本就是個多余之人,提前送他去閻王地府報到,也算是幫他與他那個不要臉的母妃,早日團(tuán)聚!”冷凝本就對尉遲冥及他母妃恨之入骨,如今,他又壞了她的好事,讓她對他的恨意,一瞬間膨脹至極致。
“母后準(zhǔn)備何時動手?”尉遲御詢問。
“等妍兒大婚之后!”
“兒臣聽母后的!”尉遲御眼瞼微垂,看似恭敬,實則,他也恨不得早日除去尉遲冥這個障礙,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能輕易動彈他皇位之人。
也是唯一一個,得到父皇另眼相看之人。
所以,自小到大,他對他的感情,無疑是最復(fù)雜的。
有羨慕,有嫉妒,更有憎恨……
他以往常常在想,如果世界上沒有尉遲冥這個人,他父皇對他的關(guān)注,是不是就會多一點,對他的疼愛,是不是也會多一點?
但可惜,世界上沒有假設(shè),只有你死我亡。
片刻……
眾丫鬟奴才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幾名,被扒了衣襟的守衛(wèi)。
“這是怎么回事?”冷凝面色一寒,除了怒氣之色,還有一股深深的后怕。
守衛(wèi)皇宮安危的將領(lǐng),是冷家的人,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守衛(wèi)都能被偷梁換柱,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能直接刺殺到她的頭上了?
這個認(rèn)識一出,冷凝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尉遲御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面色也逐漸難看。
幾名守衛(wèi)見狀,嚇得兩腿一軟,砰然跪與地面:“屬下該死!屬下罪該萬死……”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凝厲聲質(zhì)疑,目光一點一點的變得猩紅。
守衛(wèi)脖子一縮,裝著膽子回稟:“回、回稟皇后娘娘!剛過辰時之時,外面突然來了幾名大漢,屬下剛欲詢問,他們是什么人?來此所為何事?他們卻已快如閃電般出手,將屬下們敲暈,接下來的事情,屬下們就不得而知了……”
守衛(wèi)在冷凝陰鷙的目光注視下,嗓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沒了聲。
“一群廢物!”冷凝重重甩了下袖子:“滾!別在這兒礙本宮的眼!”
“是!”眾守衛(wèi)慌忙應(yīng)聲,眨眼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nèi)。
尉遲御瞧著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后母,安撫道:“母后!事已至此,氣也無濟(jì)于事,何況,你若是氣壞了身子,怕是正中某些人下懷!”
冷凝清楚他說的在理,可是此刻,她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娘娘!太子說的對,你莫要氣壞身子,不然有些人,怕是要躲著樂了!”喜兒輕柔勸說,抬手,撫了撫她的背脊,試圖幫她順氣。
冷凝狠狠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