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公干笑一聲,打開包裹,迅速檢查了遍,確定沒有什么財(cái)物后,忙恭敬的將包裹遞還給他。
尉遲寒冷哼一聲,接過包裹:“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秋公公應(yīng)聲的同時(shí),伸手,做了個(gè)‘請’的手勢。
尉遲寒上前一步,冷著臉奪過士兵手中,屬于蕭迪的包裹,回眸:“我們走吧!”
“嗯!”蕭迪點(diǎn)頭,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指尖,盡量與他一同挺直腰桿,一步一步向著正門方向行去。
她發(fā)誓,待她重新回到寒王府的那一刻,便是今日所有給她難堪之人的末日。
二人前腳踏出寒王府,后腳,寒王府的大門,便被貼上了封印。
尉遲寒回眸,愣愣瞧著,他生活多年的家,心底深處努力壓制的不舍,終究還是迸發(fā)而出。
秋公公等人貼上封條后,與尉遲寒打了聲招呼,沒有久留,帶著寒王府內(nèi)所有的財(cái)務(wù),回宮交差。
良久……
“王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蕭迪輕聲詢問。
對未來一片迷茫,而又身無分文的尉遲寒,一時(shí)間,還真被她問住了。
他們現(xiàn)在別說是住店的銀兩,就連吃飯的銀兩,都成了問題。
見他沉默不語,蕭迪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王爺!不如我們?nèi)ド袝?!”蕭迪再次開口,與其說是征求他的意見,倒不如說是通知。
她雖身為庶出之女,但自小到大,過得卻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與其在外面饑一頓飽一頓,倒不如回尚書府,至少阿瑪和娘親不會虧待她。
尉遲寒瞧著一臉天真,抱著不該有幻想的人兒,狠了狠心,提醒她一個(gè)殘忍的事實(shí):“父皇在朝堂之上,已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接濟(jì)我,否則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直接視為同謀!”
蕭迪聞,面色明顯一僵。
“所以,你阿瑪縱使再疼愛你,也必然不會在這個(gè)時(shí)候收留我們,因?yàn)?,他不敢拿蕭家的榮耀做賭注!”一旦徹底的觸怒父皇,蕭氏一族元?dú)獯髠禽p,滿門被逐出京城,永世不得為官是重。
蕭迪貝齒咬了下櫻唇,仍抱有一絲希翼:“即便阿瑪真的不敢收留我們,但以阿瑪和娘對妾身的疼愛,相信他們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受苦受難!”
瞧著不碰釘子,不肯死心的人兒,尉遲寒無聲嘆了口氣。
“既然你想去試試,我陪你!”縱使結(jié)果,已不而喻。
蕭迪嫣然一笑:“王爺!妾身就知道,你對妾身最好!”
尉遲寒無力扯了下唇角:“以后別再喚我王爺,叫名字吧!”
“……”蕭迪眨了眨眼:“……阿寒?”
“嗯!”
——
“老爺!二小姐帶著寒王……寒公子,偷偷求見了周姨娘!”王管家匆匆奔入書房,顧不上喘息,急忙稟報(bà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