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此香包乃是草民兒媳婦周氏所有,無論是針線、做工、及配料,都是她一人獨(dú)立完成,整個烏鎮(zhèn),絕對找不到與之相同的香包!”李老如實(shí)回稟,只是眼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悲傷。
兒子死了,兒媳婦也成了殺人兇手,一個好好的家,算是徹底的完了。
孫大人眸光,重新轉(zhuǎn)向周氏:“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即、即便香包乃是民婦所有,但也不能證明,民婦就是殺人兇手!”周氏放于雙膝上的指尖,慢慢收緊,垂死掙扎辯解。
孫大人眸光,轉(zhuǎn)向一旁仵作。
仵作了然,上前一步:“回稟大人,小的尸檢的時候,在錢氏指甲縫中發(fā)現(xiàn)一些皮屑,屬于兇手的皮屑!”
隨著他的話音落,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落與周氏身上。
周氏身子晃了晃,直接癱坐與地面。
孫大人對著靠近周氏的衙役,使個眼色。
衙役了然,快步行至周氏身側(cè),彎腰,將她藏與衣袖中的手掌拽出,只見她左手背上,赫然有四道結(jié)了疤后,遺留下來的白色抓痕。
“事到如今,還需要本官命人將錢氏的尸首抬上來,對比一下嗎?”
周氏所有偽裝的堅(jiān)強(qiáng),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眼眶中的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滑落。
見她沒有反駁,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
顯然對于這個結(jié)果,有說不出的意外。
“沒想到她一個弱女子,竟如此的心狠手辣!”
“她殺了自己的相公和錢氏,那其他人的死,又是誰殺的?”
“不會都是她一個人所殺吧?”
“應(yīng)該不可能吧!”
……
眾百姓你一我一語的議論,迫切的想要知道,接連死去那么多人,兇手是否是同一個?
“肅靜!”孫大人重重拍了下驚堂木,制止眾人的議論:“周氏只涉嫌殺害了李玄及錢氏,至于其他人的死,與她無關(guān)!”見眾百姓又要開口,孫大人已先一步道:“如若非說,兩者有所聯(lián)系的話,那么也只能說,周氏想要借著輿論瞞天過海,可她卻忘記,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既然周氏沒有殺害其他人,那殺害其他人的兇手又是誰?”
“對!殺害其他人的兇手又是誰?”
“怎不能,都是其他人的妻子吧?”
……
接二連三的詢問,自眾百姓唇中溢出。
孫大人拍了下驚堂木,道:“當(dāng)初,周氏的死,乃是王有財(cái)所害,而這一幕,剛好被一個曾經(jīng)受過感情傷害的女子瞧見,她覺得世間負(fù)心男人都該死,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也同樣該死,沖動之下,便殺害了王有財(cái)及楚氏,也在這個過程中,產(chǎn)生了殺人的快感,從而開始了連環(huán)作案!”說至此,孫大人話音微頓,眸光若有似無掃過尉遲冥,見他神色無異,才接著道:“而在昨夜的追捕中,她失足掉下懸崖,尸骨無存!”
眾百姓聞,面面相覷。
顯然沒有料到,這名震烏鎮(zhèn)的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就這么死了。
孫大人抬手,悄悄擦拭一些額頭冷汗。
他這輩子最不擅長說謊,可如今,卻不得不編造善意的謊,掩蓋事情真相;不然,一旦傳出厲鬼殺人,后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