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做夢!”為首黑衣人身子半弓,額頭溢出一層細細冷汗,擰曲的五官,彰顯出它此刻所受到的非人折磨。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話音落,蕭沫歆櫻唇輕啟,隨著咒語的流瀉而出,照射在它身上的紅光,越發(fā)強烈,它面上的痛苦之色,也越發(fā)濃重。
半刻鐘后……
為首黑衣人半弓的身子,一個沒有支撐住,狼狽的跌與地面,身體因疼痛,而不受控制的在地面上滾動。
“只要你說出,隱藏在我們中間的內(nèi)奸是誰,我就立馬解除你身上的痛苦!”蕭沫歆誘哄,將喘息的機會,擺在它的面前。
至于他選不選,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為首黑衣人,艱難抬起猩紅雙目:“你、你想知道……做夢!”
蕭沫歆沖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有骨氣,那你繼續(xù),我先睡一覺,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記得什么時候叫我一聲!”
為首黑衣人聞,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蕭沫歆無視他難堪至極的面色,側(cè)目,望向尉遲冥:“他死鴨子嘴硬不肯說,繼續(xù)等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不如我們先睡,讓他一個人慢慢的‘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吵嗎?”
“這個簡單!”蕭沫歆早有盤算,自衣袖中取出一塊手帕,用力撕成兩半,分別塞入兩個耳朵里:“如此一來,就聽不到他的鬼吼鬼叫了!”
尉遲冥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確定,這樣真的聽不見?”
蕭沫歆眨了眨眼,拽出耳朵中手帕:“你剛剛說什么?”
瞧著她一臉迷茫之色,尉遲冥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沒什么!睡吧!”
“好!”蕭沫歆應(yīng)了聲,麻溜溜的行至床邊,踢掉鞋子,和衣鉆入被窩,躺下的同時,不忘重新塞上耳朵,防止被吵到。
尉遲冥隨后躺入被窩,順手將她纖細的身子勾入懷中。
嗅著熟悉的味道,蕭沫歆心滿意足勾了下唇角,向他懷中湊了湊,緩緩閉上眼瞼。
而在地面上,痛的死去活來之人……之鬼,瞧著他們相擁的背影,直接開口叫罵,可奈何床上二人,一個聽不到鬼叫,另一個,還把耳朵塞了起來……
可謂是,叫破喉嚨也無用。
——
天剛蒙蒙亮,蕭沫歆猛地自睡夢中驚醒。
抬起腦袋,瞧著地面上只剩下抽搐的身影,忙手忙腳亂的爬出被窩,跳下床。
“這才剛兩個時辰,就受不了了?”蕭沫歆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瞧著它那苦不堪的面色,她很想說,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偏偏不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