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沒有時間去無助,去難過,只能硬著頭皮前行,尋找一處干凈的地方,先行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否則,傷口一旦化膿,事情只會變得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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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冥幽幽醒來,入目,是狹小的空間,及破敗殘缺的屋頂。
四下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熟悉人兒的身影,英挺眉頭瞬間擰了下,撐起手臂,試圖起身。
“別動!”聽聞動靜的蕭沫歆,自外面匆忙奔入屋內(nèi),不容置疑將他按回床上:“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傷口處理妥當,你再亂動,我的一切努力,豈不等于白費!”
尉遲冥醒來時,便察覺到后背上的濕潤,及絲絲涼意,此刻,她的話語,無疑證實了他心頭的猜測:“本王以前怎不知,你還懂得藥理?”
蕭沫歆眉眼一彎,在破舊的床前蹲下身子,指了指衣袖中的布袋:“這里,有一大幫的智囊團!”
“……”尉遲冥。
他這是被當做練手的了?
“放心!教我采藥的鬼魂,生前是一名資深的大夫,你這后背上的傷,他還處理的了!”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般,蕭沫歆安撫道,旋即,話鋒驀然一轉(zhuǎn):“我記得,我們掉入河中后,被急流沖著前行,你后背上的傷,是怎么造成的?”
按理說,他后背上的傷,休養(yǎng)了這么久,雖未痊愈,但也不至于,因為泡水,而傷上加傷才對。
尉遲冥眸光越發(fā)深邃:“可能是……泡久了所致!”
“……”蕭沫歆。
騙鬼去吧。
蕭沫歆才不信他的敷衍,直覺告訴她,后來她失去意識后,肯定還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外面熬的什么?”尉遲冥出聲,打破沉寂。
蕭沫歆猛地站起身子,邊往外跑,邊叮囑道:“我去給你端藥,你在床上不要亂動!”
瞧著她那,活脫脫小兔子般的身影,尉遲冥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半刻鐘后……
蕭沫歆小心翼翼端著藥碗,重新行回,將燙熱的藥碗放于桌面上,拿起勺子,輕輕攪動,試圖讓藥冷的稍稍快些。
尉遲冥支著下顎,凝視著她認真的側(cè)顏:“附近有人家?”
蕭沫歆攪動藥液的動作微微一頓,搖頭:“沒有,周邊放眼望去,一片荒涼,不過既然這兒有間破舊的屋子,想來這不遠處,應該會有人家吧!”
蕭沫歆大膽的估摸著,然而是否真的有人家,也只能等待著他們親自前去探索了。
“今日在此休息一日,明日,我們?nèi)フ艺?!”尉遲冥沉聲道。
“好!”蕭沫歆應了聲,端著藥碗行至床邊,舀起一勺藥,輕輕吹冷后,才送至他的唇前。
尉遲冥張嘴,順勢喝下……
一碗藥喝盡,已是一刻鐘后。
蕭沫歆將藥碗送回桌面,又重新窩回床邊,白皙細膩的指尖,撩起他一撮墨色發(fā)絲,細細把玩:“你說,蕊兒他們?nèi)缃袷欠裰溃覀兂鍪铝???
“應該已經(jīng)知道!”
蕭沫歆眼底劃過一抹好奇:“你怎么這么確定?”
“直覺!”
“……”蕭沫歆。
當我什么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