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冥未動(dòng),緩緩閉上雙眼,像是在感受著什么般。
墨子軒吞了口唾液,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王爺瘋了;否則,怎會(huì)巴巴的站在這處處充滿詭異的小橋上?而不是逃也似的離去?
良久……
尉遲冥緩緩睜開雙眼:“有人來!”
墨子軒稍稍愣了下,暗自尋思著,誰半夜三更,會(huì)如同他們一般,在外面閑逛?
尉遲冥眸光,轉(zhuǎn)向聲音傳來方向。
不多會(huì)……
“公、公子!就是前面那座橋!”去而復(fù)返的中年男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顫抖的指著前面的小橋。
蕭沫歆順著他指引方向望去,眸光不由微微瞇起。
不是因?yàn)樗吹搅藗z抹熟悉身影,而是在那座不大的小橋上,她看到了七個(gè)年紀(jì)在五六歲的鬼魂。
他們或是嬉鬧的拉著平車,或是在平車上蹦跶,完全將不屬于他們的平車,當(dāng)成了他們的玩具。
“公子!我家孩子還病著,我就不過去了!”話音落,中年男子便想抱著孩子離去。
“平車不要了?”蕭沫歆淡淡詢問。
中年男子有些心痛咬牙:“不、不要了!”
雖然那輛平車,是他們?nèi)沂∫鹿?jié)食半年之久,才買上,但錢財(cái)乃是身外之物,若是因?yàn)橐惠v平車,配上他們父子倆的性命,實(shí)在是不值。
蕭沫歆不難看出他心中的顧慮,櫻唇輕啟:“如果你愿意等半柱香時(shí)間,我保你平車可直接拉走,如果你不愿意等,那就算了!”
中年男子聞,眼底劃過一抹糾結(jié):“只要半柱香時(shí)間?”
“嗯!”應(yīng)聲同時(shí),蕭沫歆邁步,向著小橋行去。
中年男子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邁步跟上。
“王爺!這不是昨晚那個(gè)臭小子嘛!”待瞧清蕭沫歆的模樣,墨子軒頓時(shí)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既視感。
尉遲冥晦暗不明目光,落與蕭沫歆臉龐之上;待她行近一些,沉聲道:“你怎會(huì)來此?”
“我即便說了,王爺你也不會(huì)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費(fèi)口舌!”蕭沫歆隨意勾了下唇角,一見到他,就有種后背疼痛加重的錯(cuò)覺。
尉遲冥直接無視她的不敬:“你不說,又怎知本王不信?”
蕭沫歆自平車上收回目光,似笑非笑望向尉遲冥:“王爺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尉遲冥。
蕭沫歆嗤笑一聲,一副我就知如此的神色。
走在蕭沫歆身后的中年男子聞,雙腿一軟,險(xiǎn)些摔倒與地面。
“你、你是說,這橋上,真的有臟東西?”變調(diào)的嗓音,自中年男子顫抖的唇中溢出。
“他們只是一群可憐的孩子,之所以成日飄蕩在橋邊惡作劇,不過是因?yàn)闊o法投胎,寂寞無聊罷了!”蕭沫歆風(fēng)輕云淡開口,談?wù)摴砘?,比談?wù)撎鞖?,更加的輕松愉快。
中年男子瞳孔不受控制放大,重重吞了口唾液:“所、所以說,你剛剛能猜出,我遇到了詭異之事,是因?yàn)槟隳芸吹焦恚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