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臣看向甄依,面色坦蕩,話語真摯,甄依看向他,心底也是唏噓不已。
他今日只穿了青灰色常服,和陳守業(yè)的健壯不同,他的身子是單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尤其是臉色,蒼白如紙,中氣十足的話語在他嘴里說出來都變得軟了下去的,他的五官和陳守業(yè)很像,卻因為身體虛弱,多出了幾分文弱之感。
“我和貴公子是患難之交,只是您全家……”甄依被陳敬臣的話給驚住了,本來說的救陳守業(yè)就是恭維之詞了,怎么還連全家都救了?她身子弱,力氣小,可沒這么大的能量。
“霍州城外匪患多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日夜擔憂,怕他們有朝一日會惹出亂子,卻……,多虧姑娘和我兒聯手,才將烽火寨剿滅,除我心頭大患,更是除掉了懸在我陳氏一門頭頂的巨石?!?
聽著陳敬臣的話,甄依才恍惚記起,當年,官匪勾結的事爆出來之前,陳敬臣就已經去世了,據陳守業(yè)說,是為了公務費心勞神,也擔驚受怕。
而當年官匪勾結的事情出來之后,當時的霍州知府是滿門抄斬的。
所以,陳敬臣說她救了陳家一門,絕對不是夸張。
“是貴公子運籌帷幄,我做得不多?!闭缫揽嘈χf道,她自是不能將官匪勾結的事情和盤托出,所以,對于陳敬臣的感激,她只覺心中有愧。
“姑娘所做,守業(yè)盡數告訴我了,你是我陳府恩人,身體受傷,理應我們?yōu)楣媚锖煤弥尾?,守業(yè),不要在門口多呆,風大,姑娘身體虛?!闭f話間有風吹向陳敬臣,他忍不住咳嗽兩聲,然后囑咐陳守業(yè)道。
陳守業(yè)趕緊抱著甄依向府內走去,陳敬臣跟在他的身側,不停地向甄依表示自己的感激,而周氏和周倩兒,只能亦步亦趨得跟在他們身后,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