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嫣兒委屈地道:“我昨晚被驚嚇了一頓,他竟不安撫我半句,便到了隔壁去?!?
楊氏冷冷地道:“他今日要入宮,你知道的吧?”
長孫嫣兒在她冷銳的眸光緊盯之下,垂下了頭,囁嚅道:“知道,只是安撫我一下,又耽誤不了什么功夫,且他也沒有必要到隔壁去,他是嫌棄我被嚇得……尿了一褲?!?
楊氏面無表情地道:“那他不陪著你,豈不是正好么?難道你希望他見到你最難堪的一面?他不對著你,就是給你體面,免得你覺得在他面前丟人了?!?
長孫嫣兒想想覺得也對,自己昨晚那樣的情況,若醒著對著他,可真是尷尬丟人的。
楊氏道:“以后遇事先不要胡思亂想,亂想便忘了初心?!?
長孫嫣兒道:“是,我知道了?!?
她看著楊氏,想著有些事情遲早是要問的,不如趁著如今鼓起勇氣問問吧。
“母親,如今陳瑾寧都死了,侯爺總得有一位正室夫人,侯府也需要當(dāng)家主母,您看,是不是一年之后,把我扶正呢?”
這些原先就說過了,但是,始終沒人給她一個(gè)明確將的保證。
楊氏面容森冷,“一年后的事情,那就一年后再說,出去吧,我乏了?!?
長孫嫣兒沒想到又是這個(gè)答案,心里不禁更不服氣,道:“母親,這事可以一年后再說,但是您總得給我父親一個(gè)交代吧?他如今的身份可總不能被人笑他的女兒給人做妾,而且,侯爺今日入宮去,想必是為了出征北漠之事,若這事能趁早定下來,父親也會心無旁騖地和侯爺一同出征上戰(zhàn)場?!?
此番要挾,楊氏豈會聽不出來?
她看著長孫嫣兒,道:“當(dāng)日陳瑾寧在戰(zhàn)場上也有相助良晟,你知道嗎?”
長孫嫣兒眸光遲疑地看著她,“是……是的?!?
楊氏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是陳瑾寧從沒向他或者我提過任何的要求。”
長孫嫣兒聽了這話,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那是陳瑾寧傻而已,我不能像她這么傻,我已經(jīng)委屈了八年,不能再委屈了?!?
楊氏看著她,冰冷的眸光慢慢地收斂,竟勾唇一笑,“是啊,確實(shí)不能再委屈你了,到底也八年了,你在侯府無功也有勞,行,這事我回頭與良晟商量一下,來年便為你辦了吧。”
長孫嫣兒本以為她會發(fā)怒,殊不知竟得了保證,當(dāng)下大喜,連連道謝,“那就多謝母親,多謝母親了?!?
楊氏皮微微笑著道:“你都叫我母親了,還愁你的身份嗎?這一次只要良晟打了勝仗,我會叫他在皇上面前為你討個(gè)恩典,封個(gè)二品誥命?!?
“真的?”長孫嫣兒歡喜得不得了,連忙便道:“母親您放心,如果侯爺此番出征,我定會叫父親也請命陪同出征,他們一定可以重創(chuàng)北漠,凱旋而歸的?!?
楊氏溫和地道:“你說得對,他們一定能打勝仗的,翁婿聯(lián)手,北漠怎能抵擋?好吧,你回娘家的時(shí)候,多帶些補(bǔ)品,你母親身子不好,替我問候一下。”
長孫嫣兒覺得楊氏始終是疼愛她的,當(dāng)下便喜滋滋地道:“是,我這就準(zhǔn)備東西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