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將軍淡淡地道:“郡侯,李大人,張大人,看來這宏泰號沒必要再看了吧?這人還沒進(jìn)門呢,就敢先打人了?!?
陳子飛聽了這句話,當(dāng)下心里涼了半截,連忙拱手賠罪,“這只是個誤會,誤會而已,方才郡主都說算了,還請諸位大人給我們宏泰號一個機(jī)會?!?
何將軍冷冷地道:“說實(shí)話,今天本將其實(shí)不愿意來這里,你們陳家和大將軍的事情,外面早就傳遍了,你們說大將軍和郡主欺負(fù)你們,這簡直笑話,誰不知道你們陳家這些年是何等的刻薄寡恩啊?不過,就像李大人方才說的,這些都是你們的內(nèi)宅家事,不該與公事混為一談,既然宏泰號參與投標(biāo)且有資質(zhì),我們就過來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果然不得了,當(dāng)著我們的面,就敢欺負(fù)郡侯了,我們不在,那還得了?做人連良心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可以讓人信任的?”
李大人本來還想著為陳家說幾句話的,但是聽了何將軍的話,他也沒臉說了,只是悻悻地對陳子飛道:“你們也真是欺人太甚?!?
陳老爺子聽得心頭窩火,想著自己輩分高,便上前道:“諸位大人請聽辯解,方才犬子動手,著實(shí)是不對,但是事出有因,諸位大人不問因由,便定了是我們陳家不對,甚至要取消我們的資格,這對我們宏泰號很不公平,再說了,犬子對陳瑾……郡主動手,也是家宅私事,和諸位的公事無關(guān)的,諸位也說不能混為一談,更不能因?yàn)榭ぶ魃矸葙F重,便可任由她顛倒黑白是非,事情總有個因果是不是?大人與我兒子忠是昔日故交,也算是靖廷的長輩,按說這個內(nèi)宅家事,您過問一下也不妨,何不問問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挛覂阂娭鸵獎邮郑俊?
姜還是老的辣,他這樣一說,萬分的委屈,李大人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在這里問郡主和大將軍的家事,確實(shí)是不妥當(dāng)?shù)?,但是如果不問,自己倒不好因斷了宏泰號的資格。
他遲疑了一下,便聽得瑾寧道:“一事歸一事,今日該怎么辦,那就怎么辦吧?!?
瑾寧雖惱怒這些人,但是回頭收拾一頓還是可以的,現(xiàn)在當(dāng)著大家的面,倒不好拿出來說,畢竟,這關(guān)系到公婆的靈位和英名。
“一切便聽郡主的?!崩畲笕撕秃螌④姰惪谕暤氐馈?
這話,讓陳家的人心里咯噔了一聲。
開始以為陳瑾寧是單獨(dú)來找事的,后來知道是一起來的,而如今才知道,這朝廷的訂單,整件事情,做主的人就是她。
就算李大人賣了個天大的面子,給陳家這邊一個機(jī)會,但是最后的決定權(quán)是在陳瑾寧的手中,不禁讓人氣餒。
尤其陳老爺子,想著橫豎是沒機(jī)會了,與其等陳瑾寧拒絕羞辱,還不如自己說不干了。
所以,在諸位大人視察過后,也商議過后,他直接就道:“這一次投標(biāo),我們宏泰號退出。”
李大人驚愕地看著他,“老爺子,您說什么?退出?”
“沒錯,退出!”陳老爺子盯著瑾寧,冷冷地道:“老朽不會給她任何羞辱陳家的機(jī)會,我們自己退出?!?
李大人看著陳子飛,“陳當(dāng)家的怎么看?”
陳子飛自知也沒有可能了,退出反而還能留幾分面子,遂也心灰意冷地道:“承蒙李大人的厚愛,可我們宏泰號一時也著實(shí)拿不出五十萬兩銀子,我們退出就是。”
李大人惋惜地道:“那真是可惜了,郡侯本還說,宏泰號各樣都不錯,打算力薦呢,既然是銀錢不足,那是勉強(qiáng)不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