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搖頭,嗔道:“你越說越?jīng)]譜了,打打拳頭架你還行,上戰(zhàn)場,不要命了嗎?哪里有女子上戰(zhàn)場的?別瞎說,戰(zhàn)場的危險不是你能想象的,且這個事情在別人的面前最好是不要說,免得人家笑話?!?
瑾寧頹然,她本想讓師父出面,說服皇上出兵,她好隨軍來為靖廷報仇,搶回她的嫁衣。
她雖說靖廷還活著,但是半個多月過去了,人埋在了山下,便是神仙,怕也是活不了的。
想到這里,她心里一陣慘然一陣悲痛。
到底,是她沒有這個福分。
可笑的是她曾還以為自己有,以為重活這一輩子,不只是為了報仇,還能有一個人真心相待。
上天始終沒有厚待她,也沒有厚待靖廷。
既然她活著是為了報仇,那就連靖廷的仇也一同報了。
想到這里,她再問一次蘇意,“師父,您覺得,皇上不會現(xiàn)在打東浙?”
“不會!”蘇意搖頭道。
看似太平盛世,但是邊疆砸了多少銀子下去,犧牲了多少將士的性命,才可維持表面的安穩(wěn)?若是此時內(nèi)戰(zhàn),一旦打開,朝廷哪里有這么多銀子砸下來?
瑾寧急道:“如今不打,更待何時?如今靖廷已經(jīng)毀掉他的左膀右臂,再假以時日,他必將卷土重來,到時候要打,可就更費勁了。”
“打用什么理由?如今東浙王還沒造反,太平盛世,輕易用兵,豈不是叫百姓寒心?再導(dǎo)致人心惶惶,便危及皇權(quán),皇上斷不會輕易內(nèi)戰(zhàn),至少這兩年不會,否則,也不會叫靖廷暗探。”蘇意也有些動氣了。
瑾寧搖頭,苦笑,“如今不動,兩年之后,我大周得損兵折將多少才拿下東浙王?蕭侯前后足足打了兩年??!”
蘇意一怔,“你胡說什么?”
瑾寧眼底含淚,“師父,不管您信不信,總之,兩年之后的東浙王,絕非今日的東浙王,也絕非朝廷一萬幾千兵馬可殲滅?!?
蘇意道“如今也不可能一萬幾千兵馬可殲滅啊,你是不是受刺激瘋了?你知道東浙王如今有多少人馬嗎?一旦起事,他起碼便可糾結(jié)五萬兵馬,且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火藥?若有的話,我們不擅長此道,只能處于挨打局面?!?
瑾寧沉聲道:“若能給我一萬兵馬,讓我調(diào)動,我保證三個月內(nèi),把東浙王擊得潰不成軍。”
蘇意愕然地看著她,良久才道:“我看你是瘋了,你真以為自己武功蓋世?你連師父都打不過,而且,戰(zhàn)場絕不是懂得武功就能勝利的?!?
瑾寧沉聲道:“師父,我需要您支持,我們在這里找兩天,然后您跟我回京找皇上,找皇太后,我陳瑾寧拿自己的腦袋做擔(dān)保,三個月,若拿不下東浙王的人頭,我陳瑾寧的人頭奉上!”
說完,瑾寧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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