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冰冷地道:“你走開,別妨礙我們執(zhí)行我們老夫人下的命令?!?
袁氏眼尖,看到陳梁暉和陳瑾憲,厲聲道:“你們還不過來護著弟弟?要死了嗎?”
陳梁暉和陳瑾憲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的疑惑,卻慢慢地走了過去。
抬起頭,卻見甄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院子的門口,不復方才的溫和,眼底一派冰冷,“二夫人方才不是說陳梁琦已經(jīng)死了嗎?難不成,他是鬼?”
袁氏驚慌不已,尋找老夫人。
卻見老夫人也慢慢地走了出來,她對著甄老夫人福身,“老親家,便當給老身一個面子,此事,不要再提?!?
甄老夫人轉(zhuǎn)身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憑你害死我的女兒嗎?”
陳老夫人面容一沉,“甄老夫人慎,話可以隨便說出來,但是后果卻不是隨便可承擔的?!?
“你真以為我今日是為嫁妝而來的嗎?”甄老夫人盯著她,眼底再沒有掩飾,恨意盡露,“我是來滅你二房一門的?!?
“你……”陳老夫人面容鐵青,“看來,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你走吧!”
“急什么?有些故人,老夫人是不是該見見了?”甄老夫人冷哼一聲,厲聲道:“都帶上來!”
她下了令,快步走了進去,坐在方才的椅子上。
她雖然極力鎮(zhèn)定,但是,怒火還是燒得她微微顫抖。
被帶上來的,首先是庭姑姑和雅竹。
兩人之前都是在甄依身邊伺候的,庭姑姑更是陪嫁過去的。
門外,涌進了幾十人,把院子團團圍住,嚇得陳守成連忙往里退。
“你到底想做什么?”陳老夫人見到這個陣仗,厲聲問道。
甄老夫人陰鷙地道:“你瞎嗎?我是來要你的老命給我女兒報仇的!”
老夫人全身顫抖,“還有王法嗎?”
“沒有王法,也有天道。”甄老夫人遽然道,看著庭姑姑,“說,當年甄依懷孕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庭姑姑的臉上再無瘋癲之色,只有滿眼的恨意,“回老夫人,當年夫人嫁過來陳府十年,都不曾懷孕,是身體虛寒之故,經(jīng)靖國候夫人介紹的大夫調(diào)養(yǎng),好不容易才懷上,當年,陳老夫人很開心,命府中下人小心謹慎伺候,還在外頭找了個大夫回來,說是專門為夫人養(yǎng)胎保胎的,夫人的飲食也是老夫人和長孫氏把關(guān),為謹慎起見,奴婢都會偷偷嘗菜,唯恐被有心人下毒。夫人懷孕第二個月見了紅,趙大夫便連續(xù)開保胎藥,老夫人更是謹慎,每樣食物,都是精心挑選過,但凡隔夜的,都不許給夫人吃。國公爺看在眼里,十分感動,奴婢當年也是十分感動,以為以前老夫人不喜歡夫人,是真因為夫人不能生育?!?
庭姑姑說著,深深喘了一口氣,瞪著老夫人,“但是,原來你早在飯菜和藥里做了手腳,夫人一直吃著巨寒的食物,胎兒才會一直不穩(wěn),若不是夫人底子好,六個月的時候,孩子就沒了。當時國公爺見夫人心情郁悶,怕她出事,便帶她到莊子里住了一個月,在莊子里一個月,夫人都不曾出現(xiàn)過腹痛的癥狀,若夫人一直在莊子里住,三小姐就能順利出生,夫人也不會出事。但是,這個時候……”
庭姑姑逼近一步,眼底焚燒恨意,“你卻來信,說擔心夫人,怕夫人出事,擔憂成疾,叫國公爺帶了夫人回來,國公爺糊涂,見夫人身子好轉(zhuǎn),竟叫夫人回來侍疾,說是為博個好名聲,這一會兒來,身子看著就差下去了,繼續(xù)喝藥,卻偏生在夫人臨產(chǎn)之前一個月,國公爺奉旨出征,夫人和奴婢們是怎么都沒想到,下毒之人,會是你,我們只防備長孫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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