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只想用這種方式提醒他,讓他記住自己的身份。
“去問過祖母了?”瑾寧問道。
陳梁暉默默地點(diǎn)頭,“問了。”
“怎么說的?”瑾寧明知故問。
陳梁暉有些狼狽,“她……的意思是隨我自己拿主意,但是,我覺得,我確實(shí)也不適合官場(chǎng)?!?
瑾寧淡淡地道:“看來,哥哥是要放棄了。”
陳梁暉沒說話,心里有種酸楚無力感。
瑾寧輕輕嘆氣,“人這一輩子,無法掌握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而僅有那些我們能掌握的,也因?yàn)榍优扯艞?,那么這輩子就真的只能這樣過了?!?
陳梁暉看著她,“寧妹妹很勇敢,哥哥佩服?!?
瑾寧苦笑,“喝茶吧!”
她不可強(qiáng)迫他人,人生是他的,該怎么過,是他自己決定。
作為旁人,甚至是妹妹的身份,她也最多提點(diǎn)。
“祖母說要帶我去店里?!标惲簳煶聊艘粫?huì)兒說。
“去吧?!辫獙幍?。
陳梁暉看著她,“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
“那是母親的店鋪,你不想去看看嗎?”陳梁暉問道。
他是叫甄氏母親的,也叫陳國(guó)公父親,但是,回到袁氏和自己親生父親這邊,他也叫父親母親,因而,有時(shí)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的是誰(shuí)。
可他明白,他喊的母親就只有一個(gè)。
他很小很小的時(shí)候,曾得一人疼愛,那便是母親。
瑾寧淡笑一聲,“不必去看,總歸是我的,我都得拿回來。”
陳梁暉輕輕搖頭,覺得不可能的,怕她癡心妄想,最后徒勞無功,便提醒了她,“妹妹,要從祖母手中拿走一些東西,是難于上青天,你不如好好經(jīng)營(yíng)如今手中的,總勝過爭(zhēng)來奪去敗壞了名聲?!?
瑾寧道:“我不搶奪別人的東西,但是屬于我的,我半步不讓,這是捍衛(wèi),同時(shí)也是做人的底線,我若退讓一步,別人便會(huì)逼近一步,利益面前,從來沒什么和平共處?!?
陳梁暉看著她熠熠閃光的眸子,竟一時(shí)錯(cuò)愕。
“可話是這樣說,如何能拿回來?”陳梁暉覺得,瑾寧雖然是縣主,可到底也沒什么實(shí)權(quán),這大周朝講的就是仁孝,她不能三番四次地跟祖母鬧,到最后,吃虧的還是她。
“我自有辦法,哥哥就別擔(dān)心了?!辫獙幙粗?,“你若放棄去入翰林院,那就踏實(shí)去管理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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