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寧盯著她,“你有眼無珠,我不至于有眼無珠,回去轉(zhuǎn)告陳瑾瑞,便是想再安插人進(jìn)來,叫她挑個(gè)新面孔,你這種已經(jīng)露了陷的,我會(huì)信嗎?”
石榴的眸光有些詫異,隨即站了起來,悻悻地道:“三小姐跟大小姐作對,是螳臂當(dāng)車?!?
說完,扭身出去了。
海棠氣得想上前追打她,瑾寧閉上眼睛,淡淡地道:“算了,各為其主。”
海棠紅了眼圈,“怎么就那么多人欺負(fù)小姐呢?還不如回益都好呢?!?
瑾寧笑了,“小海棠啊,人生就是這樣,益都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記憶,若遇到問題,就想著以前如何如何好,便會(huì)喪失斗志,與其懷緬過去,還不如調(diào)整自己收拾心態(tài),把眼前的日子也過得跟以前一樣好?!?
“說得好!”
門外,傳來了蘇意聲音。
他一身青色的袍子,面容威嚴(yán)地站在了門口,眼底,是濃濃的寵溺和憐惜。
更多的,是贊賞。
海棠連忙躬身,“參見蘇大人!”
蘇意瞧了海棠一眼,“小海棠,怎地這么見外了?不私下叫本座長頭怪了?”
海棠臉色一紅,“哪里叫過長頭怪?只是長頭師父嘛?!?
“去給你長頭師父沏茶!”蘇意長腿一伸,便把腿擱在了矮幾上,“今日忙了一大通,連頓飯都沒吃上,連口水都沒喝到?!?
“您忙什么了啊?”瑾寧側(cè)身,把手放在臉頰底下枕著,眸子如星,靠得蘇意很近,有幾分撒嬌的小女兒憨態(tài)。
“你以為師父沒在公主府嗎?”蘇意橫了她一眼,“只是沒敢現(xiàn)身,本座若出現(xiàn),長孫拔的尾巴還不夾得緊緊的?怎會(huì)露了馬腳?”
瑾寧笑了,“我都說我能辦成,您還不信我呢?!?
“得了,益都小霸王的稱號(hào)可不是白得的,不過,傷得不輕啊,吃苦頭了?!碧K意不無憐惜地道。
“能順利完成任務(wù)就好?!辫獙幬⑿Φ?。
“如此輕易拿下,你們的事前籌備得很好。”蘇意道。
瑾寧笑了,“多虧了大將軍啊,若不是他命人在外頭散播說狼山的人往京中逃,營造出這些山賊有意投降,他怎會(huì)輕易相信?又怎會(huì)看到我與那人接觸,他遠(yuǎn)遠(yuǎn)見一眼就跟著來了他心慌在先了?!?
那亭子,也是她選好的位置,長孫拔可以看見,卻又看不得不太清楚,進(jìn)了竹林,那人說話故意壓低,他心慌之下也沒有分辨得太準(zhǔn)確。
“嗯,靖廷辦事縝密,周到,知道要制敵,便得瓦解敵人的防線,長孫拔是個(gè)老狐貍,若沒有這些鋪墊,不輕易上當(dāng),”蘇意看著瑾寧,嘴角含笑,“如此說來,你這幾日總是跟靖廷在一起?”
“嗯!”瑾寧知道他要說什么,沒好氣地道:“別做紅娘,活像我嫁不出去似的,人家已經(jīng)定親了?!?
“我說了,他的親事難成?!碧K意淡漠一笑,“那陳幸如什么人師父早就打聽過了,也不知道靖廷怎么想的,李齊容為他安排的親事,他也敢要!”
“他……”瑾寧想起他的前生,“他只是不想麻煩,拒絕這一個(gè),還有下一個(gè),他的婚事,始終是江寧侯夫人做主的。”
她是靖廷的義母,對他的婚事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若她不為他尋親事,反倒會(huì)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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