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看在眼里,直道大皇子知分寸、懂進(jìn)退,一步一步走得踏實(shí)。
若是換作別人,恐怕早就高興到不行了。
南淵皇揉著眉頭,有些疲憊的說道:
“朕近日接連繁忙,頗感力不從心,儲位一事,待太上皇安葬后再議?!?
“是!”
此事,暫時壓著,但幾乎一半的大臣看好支持大皇子,他的勝算很大。
這時,楚聿辭回來了。
大皇子看見他,驚訝道:“五弟終于忙完了,還好,也不算誤了時辰,快來給皇爺爺上柱香吧?!?
這話說的,倒顯得聿王不孝,太上皇的喪儀,還沒有他的私事重要。
楚聿辭忽視眾人異樣的目光,神態(tài)自若的走了過去,道:
“大哥一番苦心,當(dāng)?shù)艿艿脑跄芄钾?fù)?”
大皇子聞,只是笑笑。
是啊。
謝家接連出事,全都是他的手筆。
楚聿辭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他知道謝家底蘊(yùn)深厚,無法撼動,但只要唆使一撥人,在關(guān)鍵時刻鬧鬧事,就好比今日,楚聿辭扔下喪儀之事,孑然出宮,不就已經(jīng)讓大臣們不滿了么?
他撼動不了謝家,但想要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這便足以。
楚聿辭上了香,出了寧壽宮,被福公公叫到了偏殿。
偏殿內(nèi),南淵皇正在里面。
“父皇?!?
南淵皇抬眸,神色復(fù)雜的看向這個一直以來,最看好的兒子。
“方才,你去哪了?”
楚聿辭道:“父皇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的?!?
何必明知故問?
“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tài)度?”南淵皇聲音漸冷,“老五,你變了,你從前從不會如此?!?
如今的他,已經(jīng)完全被葉錦瀟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