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辭緊跟著走了出來,“本王的馬車呢?”
風(fēng)行單膝跪地:“馬匹受驚,拉著馬車跑了,屬下失職,還請主子責(zé)罰?!?
柔兒瞠目:方才是誰在馬屁股上拍了好大一個巴掌印......
楚聿辭皺眉:“連馬車都看不好,著實該罰......咳咳。”
今日下雪,他又風(fēng)寒初愈,咳了幾聲,頎長的身體微晃,看起來難免有幾分柔弱。
“瀟兒,太傅府離聿王府有些距離,我們能否共坐一車?”
柔兒:懂了。
葉三葉四摸著鼻尖低著頭,不敢戳破。
葉錦瀟無溫一笑,當她是傻子?
“不能。”
落下二字,直接踩著腳蹬,上了馬車,“柔兒,上來。”
柔兒來時便是坐車里的,但此時有些不敢,小心的瞧著王爺?shù)哪樕?
“瀟兒,咳咳?!背厕o希冀的望向她,“難道連捎我一程也不可?”
他只想離她近些。
再近一些。
哪怕是坐著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也好,就好像在太傅府時。
“王爺是習(xí)武之人,身體底子好,輕功了得,飛回去不是難事,便莫要為難小丫頭了?!?
“柔兒,走。”
葉錦瀟放下簾子,沒有絲毫的多情。
馬車壓著薄雪駛離,車輪碾出吱呀吱呀的壓雪時,逐漸遠去,凜冽寒風(fēng)掀起男人的衣角,他面容發(fā)白,咳得更加厲害。
“主子?!憋L(fēng)行有些擔(dān)心。
前日淋雨,高燒致昏睡了十個時辰,眼下剛退燒又如此折騰,主子曾在戰(zhàn)場上留下隱疾,再好的身子骨也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
楚聿辭咳嗽著,心如凜冬寒,咳著咳著卻瘋了般笑了。
她走的真決絕。
連一眼都不帶多看的。
當初,他對她也是這般狠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