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龐然大氣,筆墨潑茶香,黑墨色系的陳設格外嚴謹,襯得龍案后,那抹端坐的明黃色身影無比威嚴。
這位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便是當今圣上南淵皇。
葉錦瀟下跪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南淵皇揚起手中的鑲金狼毫,落下最后一筆,合上折子,含笑望來:
“免禮?!?
“謝皇上?!?
葉錦瀟起身。
但站起身后,就沒別的話了,因為......南淵皇一直在盯著她看。
盯著臉,盯著頭,盯著身上,盯著手,渾濁而又犀利的目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似要將她看個透。
她從容站立,面色如常。
一個人突然發(fā)生大轉(zhuǎn)變,難免引起猜疑,她早已做好準備。
她先開了口:“不知皇上召見臣妾進宮,所為何事?”
南淵皇揚了揚手里的折子,有些驚訝的問:“此次疫病之事,聿王已在折子里寫明細情,是你研制的解藥?”
“是?!?
“哦?”南淵皇見她坦蕩極了。
“朕以前怎未聽說過你懂醫(yī)術(shù)的事?”
葉錦瀟答得從容:“臣妾自幼喜愛鉆研醫(yī)書,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但母親認為我是女子,不準借此賣弄,故而從未出過手,此次研制解藥也是誤打誤撞,是圣上恩澤,福庇了眾生。”
南淵皇聞,眼底溢出幾絲贊許。
也就是說,她自幼懂得醫(yī)術(shù),卻從未展示過。
尋常人身懷長處,恨不得時刻展示,引人注目,讓人稱羨。
她竟如此沉得住氣。
此次面圣,語沉著,姿態(tài)沉穩(wěn),竟與上次瘋著哭求賜婚、若不同意就吊死的樣子判若二人。
這才三個多月不見,她似乎變了許多。
不錯。
身為聿王妃,就該穩(wěn)重一些,才能服眾,如今又立下此功,她這位置也能坐穩(wěn)些了。
“你阻止疫病蔓延,救了南城、斐城的百姓,解決了朕的心頭之憂,亦是助數(shù)萬百姓渡過難關,功不可沒,聿王妃,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