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世家收到消息,長公主派人清空了城門附近的五條街,用以設(shè)立粥棚賑災(zāi)。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世家有些不敢置信。
“她莫不是瘋了?才籌集了那么點糧食也敢開城門救濟(jì)難民?”
“那點糧食能夠多少人吃?一旦打開城門放難民入城,救濟(jì)糧不足,那些餓瘋的難民定然會闖進(jìn)百姓家中,長公主這是要為了那區(qū)區(qū)五萬難民,至洛邑城千萬百姓于不顧嗎?!”
“實在荒唐至極!快,我等立即進(jìn)宮稟明皇上,怎么能由著長公主這么胡來!”
“長公主這是為了賭約不顧我等死活,這等行徑,實在可恥?!?
“......我要進(jìn)宮見皇上,若皇上放任長公主此舉,我便撞死在宮門口——”
世家群情激憤,洛邑城的糧鋪幾乎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所以他們完全沒有去想另外一種可能性——長公主已經(jīng)籌集到足夠的糧食。
晏姝一直派人關(guān)注的世家那邊的動向,得知有官員往皇宮去,她笑了笑,淡聲道:“隨他們?nèi)?。?
愛告狀就讓他們?nèi)ジ?,至于管不管用,他們告了就知道了?
晏姝并未離開,她坐在城墻上,有她在,城外的難民好像有了一顆定心柱,雖然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焦躁不安,但并沒有如之前那邊鬧事。
韓濯帶著天凈門門人有序不紊的指揮難民排隊,很快,擁擠官道上的人流便被分成了幾條長龍,官道中央空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難民們渴求的盯著禁閉的城門,捂著痙攣的胃,只等著城門打開。
許是老天也可憐這些難民,今日的冷風(fēng)沒有刺骨的冷冽,不知何時,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似有似無的米香。
難民已經(jīng)餓到極致,對食物的味道十分敏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