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早肯委身于宋錦承,哪怕是給他做個妾室,這遠(yuǎn)安伯府,未來都還有點指望!
偏她裝什么品行高潔!
阮知意被扯的頭皮發(fā)麻,眼底卻依舊是一片倔強,“我不會去給他當(dāng)妾室的。”
她可以不跟宋錦承在一起,可以窩囊一輩子,可她就是不做跗骨之蛆!
遠(yuǎn)安伯府想利用她,去捆綁宋錦承,捆綁宋國公府,她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
遠(yuǎn)安伯甩了她兩巴掌,打的她口齒流血,都沒改主意,他扶著腰喘粗氣,“罷了,你就是你娘那般的賤皮子,為父也沒指望你真能成事!
但是這宋家的帖子,為父給你衣裳首飾,你最好把自己收拾干凈了,漂漂亮亮的去赴宴,再帶上你二房的兩個妹妹。
她們倆雖然算不得什么美人,卻年輕嘴乖,能哄得男人開心,你將她們一同帶著去宋家赴宴!”
阮知意擦掉唇邊的血跡,眼神防備的看著他,“帶她們?nèi)??你以為她們能在那種場合,攀附上權(quán)貴?丟的只會是你和伯府的臉面!”
“有現(xiàn)成的宋小公爺,何用去攀附其他權(quán)貴?”遠(yuǎn)安伯笑聲里滲著一股森寒。
“你休想!”阮知意絕不會讓她們?nèi)ピ闾K五\承!
這遠(yuǎn)安伯府爛透了根,沒有一個人的心眼是干凈的,幾房的子女,都沒差別。
“我休想?我看你那地底下的娘,到底還想不想!當(dāng)初她死在火里,算是家中走水意外身故,可你若是不把這件事給我辦好了,為父便一紙休書,把你娘的賤骨,從祖墳里挖出來,丟到荒郊野嶺里去!”
遠(yuǎn)安伯不屑冷道。
“你敢!我娘生前被辱,死后香火更少,你憑什么休她,憑什么挖她的墳?”
阮知意捏著請?zhí)?,?jù)理力爭。
可她的這點理,在無德低劣的遠(yuǎn)安伯眼里,根本沒有分量。
他還說,若是她不肯去服侍宋錦承,將兩個妹妹塞進(jìn)國公府做妾室,便將她遠(yuǎn)嫁出長安,讓她一生一世都不得與母親團聚。
阮知意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深恨他的無恥!
他不思進(jìn)取,沒有科舉入仕,靠著嫡長子的身份得了蔭封,便成日花天酒地,奢靡浪費,如今家中窮途末路了,他卻想賣女求榮。
卑劣無恥都不足形容他的行徑!
當(dāng)初娘說的沒錯,嫁人便是女子的第二次生命,她嫁錯了,便毀了后半生。
可她也沒有選擇的機會?。?
阮知意拿著帖子走出書房的時候,心底一片冰涼,險些摔下臺階。
“小姐!小姐小心啊!”
穗禾連忙上前扶住她,她看阮知意失魂落魄,便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半扶半抱著她回了小院。
她們的小院子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樣破敗了,該修繕的修繕過,院子里還多了一位管事媽媽和兩個婢女,她們要上前服侍阮知意,都被阮知意給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