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贊同無比:“誰說不是呢?!?
安檀欲又止的繼續(xù)問:“這些妖魔鬼怪是從哪里找來的?”
“是我爸發(fā)動人脈找來的?!倍伟缯f到這里,很給父親面子的沒當場沖著天花板翻眼睛,不然以她的性子,非把做媒的人給吐槽得體無完膚不可。
“他得知跟我相親的男人都這么不靠譜,挨個去跟介紹他們給我的老朋友吵架,我估摸著要是我再見上幾個,他就要沒朋友了,所以為了他的交際圈考慮,我最近都說自己沒空去相親。”
安檀忽然明白段伯伯為什么要在他們上門拜訪的時候拜托容宴西介紹幾個同輩的同性朋友給段艾晴認識了,主要是他身邊的友人實在不靠譜。
只可惜容宴西這一去少說也都有一周,最近給段艾晴介紹合適的入贅對象的話,還真是指望不上他。
許是他在大洋彼岸同安檀有心靈感應的緣故,第三天下午,容宴西主動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安檀正在花房里百無聊賴的看文獻,接起來后望著他肉眼可見憔悴了幾分的面容問:“你那邊應該都是半夜了,怎么還沒睡?”
“剛忙完?!比菅缥骺吹剿纳碛?,頓時覺得周身疲憊一掃而空,他特意挪了挪鏡頭,好讓她能看清楚睡在大床中間的寶寶。
寶寶身邊圍著一圈枕頭,像是睡在柔軟的城堡里一樣安心,小臉上還有甜美的笑意,看起來應當是做了個好夢。
安檀鼻頭忽得一酸,抬手擦了擦眼角才問:“看來你把寶寶照顧得真是很好,對了,梁伯伯那邊……是個什么看法?”
這是件她不想面對,但卻不得不面對的正事。
如果梁冰冰的父母得知女兒的死訊后,想把女兒遺留下的唯一的骨血要回去,安檀即便是痛徹心扉,也實在是沒有繼續(xù)把孩子留在身邊的道理。
雖然這給她帶來的痛苦不會亞于之前親手放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人非草木,他們照顧寶寶這么久,早就把孩子看成是親生了。
容宴西打電話過來正是為了同安檀說此事,見她并非沒勇氣面對最糟糕的情況,沉穩(wěn)開口。
“你不用擔心寶寶,一切都不會變,梁伯伯他們果然對梁冰冰的事有所察覺,我上門那天,他們剛從這邊華人圈的熟人那兒打聽到真實情況,對方以為他們知道,把新聞上的事都說了。”
安檀懸著的心終于是死了,顫聲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身邊的管家和保姆能照顧好他們么?”
容宴西想起這兩天來不間斷的忙碌,已經(jīng)好不容易熬過來的混亂時光,頓感焦頭爛額,但在安檀面前仍舊耐心解答。
“他們了解自己的女兒,早就有了猜測,不過是如你所,不敢面對罷了,雖然梁伯伯受了刺激有腦梗跡象,但就醫(yī)及時,不會有后遺癥。梁阿姨的情況相對好些,只是還在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