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沒事的話就可以回去了?!倍伟缑Σ坏拇鸬?。
安檀若有所思:“既然護士沒有盯著你,那就說明你的情況是真得不嚴重,不過肇事司機呢?你剛剛說是被一輛面包車撞的。”
面包車這個詞喚起了她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段艾晴提起這事就來氣,差點把冰袋都給掉了:“快別提了,撞我那輛車跑得可快了,撞過來的時候跟失控了一樣,等到要逃跑,什么毛病都沒了,別說——”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安檀輕嘆一聲道:“你可算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你是說……這輛面包車根本就不是失控,而是專門沖著我來的?!”段艾晴登時登時激動起來。
“我兢兢業(yè)業(yè)的談生意加班,也沒得罪過誰啊,總不能是私底下罵客戶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吧?那也不能夠啊,我就是吐槽他小氣來著,犯得著這么整我么?不行,我得報警,讓警察去查!”
最近段氏的生意蒸蒸日上,段艾晴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恨不能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省給工作,是故面對這么點小意外,壓根就沒想到報警,而是打算就近包扎一下就回家去。
如果不是安檀今晚剛好值班,并且路過急診,她怕是到現(xiàn)在還滿腦子工作糊涂著。
安檀早知道她這個閨蜜大大咧咧,直來直去,但心大到這個地步也真是讓人服氣,不得不提醒道:“我覺得你真正得罪的其實另有其人,前陣子容宴西也被人開車跟蹤過?!?
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僵住了。
段艾晴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陳焱?我還以為他找過我?guī)状?,被拒之門外就死心了,沒想到他竟然敢做到這一步!”
話音未落,她終于覺出了后怕,連冰袋都不用再敷,面頰上的溫度就自覺降到了最低。
安檀想著程前的事,嚴肅了面容道:“你還是盡快報警吧,這次面包車只是追尾,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事了,我不想看你再遇到危險。”
段艾晴分得出輕重緩急,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車禍剛發(fā)生不到兩個小時,但現(xiàn)場早就沒證據(jù)可了,警方只好調(diào)取監(jiān)控,試圖鎖定肇事者,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開的是套牌車,找起人來很需要花費時間。
段艾晴明天還有客戶要見,根本耗不起,當(dāng)即表示算了。
安檀明白她的顧慮,也并沒有勉強,只帶她回了值班室親自幫著處理傷口:“護士要照顧的病人太多,處理不了太細致,你又總是馬馬虎虎的,我還是直接給你重新把紗布貼仔細些吧?!?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倍伟缯嫘挠X得有她這個朋友,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之一,感覺額頭上的傷都不算什么了。
安檀卻是不至于被這幾句甜蜜語忽悠過去,還是追問道:“你剛剛說把陳焱拒之門外是怎么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