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以青梅竹馬的兄妹的方式相處么?在過去很多年里,他們都是這么走過來的,可是他們心知肚明,彼此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至于同學故友就更可笑了,哪有這么多年來,壓根不聯(lián)系的故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仇呢。
容易聽到自已話音飄渺的說:“那你這些年到處走,應該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吧?比如那位沈醫(yī)生,這次你跟她一起回來,已經(jīng)見過顧叔叔了么?”
沈醫(yī)生大名叫做沈妍,在他們這個圈子里也算是很出挑的人物,尤其她并非是出去鍍金的,而是真有自已的一番事業(yè)。
容易發(fā)自內(nèi)心的承認他們般配,只是走在綠化做得極好,本該空氣清新的校園里時,胸口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沉悶。
顧歸帆的步伐頓了一瞬,但他最終還是沒說什么,直到被拿著票出來找人的何總助看見。
何總助跟容家關(guān)系密切,自然不會不認識顧歸帆,可見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驚訝不已地睜圓了眼睛,是一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模樣。
顧歸帆倒是反應平和,能主動跟她打招呼:“何小姐,你好,聽容易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總助了,恭喜啊?!?
他小時候也是跟容易和安安他們一起,由荷花帶著玩過的,雖然這個大姐姐變得干練穩(wěn)重了許多,也還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何總助聽說容易的車壞了,要改成打車過來,本來是很焦急的,生怕路上再遇到堵車或者別的意外,會趕不上安安的節(jié)目,差一點就要親自開車去接她了,這會兒見到顧歸帆卻是立刻就安心了。
他是公認的靠譜,從前上學的時候,有他跟容易同在一個班級上學,真是沒少照顧她,就連一開始對他態(tài)度微妙,相對疏離的容宴西都能放心的讓女兒跟他相處。
何總助心中驚喜,剛想再問問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會一回來就跟容易湊到一塊了,就被容易出打斷道:“我們快進去吧,再在這里耽誤一會兒的話,真得就來不及看安安上臺了。”
說著,她一馬當先的往里跑,腳上還穿著去酒會現(xiàn)場亮相時所穿的高跟鞋,也照樣是健步如飛。
顧歸帆看著她腳下細比鉛筆的鞋跟,微微蹙了眉,但到底是什么都沒說。
有些事唯有最親近的人可以說,其他人說起來,總像是越俎代庖,多管閑事,他不認為自已有這樣的資格,當即邁開步子跟了進去。
容易對h大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但天底下的大禮堂構(gòu)造都差不多,半點沒耽誤她找到空余的位置坐下。
他們來的略晚些,靠前的位置是沒得坐了,不過后排的視野也不差,她坐定之后,見倒數(shù)第二個節(jié)目還沒結(jié)束,臺上的年輕舞者還在旋轉(zhuǎn),當即松了口氣,然后選擇了中間這排最邊緣。
這一排是空著的,她坐了邊緣就不必擔心左邊會有人了,而以她對何總助的了解,對方肯定會下意識的挨著她坐。
如此一來,顧歸帆的位置就必然會跟她隔著一個人了。
容易這樣想著,剛打算對著手機屏幕整理一下發(fā)絲,免得待會兒被安安看出她是行色匆匆跑來的,身邊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動,是有人坐下來了,她小聲問:“我今天看起來不丑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