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看著被摁著的霍少御,抿了抿唇,揮了揮手讓霍左和霍右出去,她單獨和霍少御聊聊。
霍左和霍右連忙就要出去,霍少御危險的目光掃過他們。
“咳咳!主子,你和夫人就好好聊聊天哈?!被糇蟊换羯儆吹糜悬c心虛,忙道:“我們剛才不都和你說了嗎?她叫遲晚,是你的妻子!你們好好說說話??!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們就趕緊開溜,還貼心的把門關(guān)上,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霍少御和遲晚。
遲晚看著霍少御。
男人一臉冷意,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細(xì)看,那故作冰冷的申請中帶著幾分不自在。
遲晚抬腳,朝他走過去,霍少御沒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她,見遲晚在距離他還有一米的位置停下,坐在了椅子上,他無聲的吐出一口氣,把床單握得緊巴巴的手,也悄悄松開了。
“你昏睡了好幾個小時,醒來之后一直沒有吃飯,是不是餓了?”遲晚把保溫盒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把蓋子打開,濃郁的雞湯味便飄了出來。
“我讓人熬了點雞湯,你喝喝看。”
她用小碗盛出來,遞給霍少御。
霍少御沒接,只是冷冷看著她,眼神又陌生又戒備,他從未和女人接觸過,也實在不知道該和女人如何相處,尤其是這個女人,太奇怪。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你想問我到底是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對不對?”遲晚溫聲道:“你先喝雞湯,我慢慢告訴你,好嗎?”
霍少御已經(jīng)兩天沒進(jìn)食了,說不餓是絕對不可能的,濃郁的雞湯味不斷地飄過來,他不爭氣的咽了咽喉嚨。
“喝吧,沒毒的,放心,我不會害你?!边t晚把雞湯碗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霍少御是真的餓了,加上遲晚說他喝了雞湯,她便會和他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接過雞湯,但是接的時候刻意避開了遲晚的手指,沒有碰到她。
沒有湯勺,他一只手扣著碗送到嘴里,起初只是薄唇輕輕碰了碰,香甜的雞湯一入口,已經(jīng)餓了兩天的他,沒忍住喝了一大口。
遲晚唇角彎了彎。
并不大的弧度,霍少御還是看到了,他面上劃過一抹澀意,耳垂紅了一下,默默身體往旁邊斜了斜,擋住遲晚的視線。
遲晚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眼里緩緩升起笑意。
想到霍少御失憶,她的笑意又淡下來:“我不知道霍左和霍右和你說了多少,我可以從頭告訴你,你叫霍少御,今年二十八歲,我叫遲晚,是你的妻子?!?
“我們結(jié)婚一年,十分恩愛,你失憶是因為生病?!?
“什么病?”霍少御問,他竟然已經(jīng)二十八……還有了妻子,實在荒誕,他一時接受不了,他張張嘴,先挑了這個問題問。
莫不是跟電視劇似的,是什么車禍癌癥之類?
遲晚抿唇,說道:“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狂躁因子?!?
霍少御眼神一變,猛然看向遲晚,一雙寒眸掀起波濤!
他體內(nèi)有狂躁因子的事情,除了霍左霍右知道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竟然會知道?!
“你別緊張,”遲晚溫聲道:“你的狂躁因子已經(jīng)清除了,你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狂躁因子了?!?
他體內(nèi)……沒有狂躁因子了,已經(jīng)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