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遲晚進(jìn)來,說道:“我剛給他檢查了,沒什么問題,你這幾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去,我?guī)湍憧粗?,人醒了我叫你?!?
“我不用休息?!?
浪川厭世眼一抬。
遲晚忙道:“我是真不累,少御哥體內(nèi)的狂躁因子終于解除了,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太興奮了,你讓我睡我也睡不著,我現(xiàn)在只想陪著少御哥,我希望他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浪川拿她沒辦法,見她不聽,也沒再說話,冷著臉出去了,但幾秒后,又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抱枕和一個保溫盒。
他把抱枕放在遲晚的腰間,椅子和腰部的懸空處,隨后又把裝著雞湯的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做完這些,他面無表情的出去。
……
霍少御整整昏睡了六個多小時。
遲晚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他。
中間只喝了一點保溫盒里的雞湯。
天色徹底黑下來,外面的路燈一盞盞升起來的時候。
霍少御手指動了動。
遲晚一直握著他的手,他一動,她就發(fā)現(xiàn)了,她驚喜得雙眼放光:“少御哥!你醒了?!”
男人眼皮顫了顫,一雙眼眸,緩緩睜開。
他深色的眸子望著天花板,眼神茫然,愣了好一會兒。
“少御哥?”遲晚輕輕的喊他。
男人的視線慢慢聚焦,緩緩的落在她的臉上,陌生而冰冷。
遲晚被他眼里的冷意刺到:“少御哥……你,怎么了?”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掃了一眼陌生的環(huán)境,一雙劍眉攏了起來,他目光掃了一圈,又落回遲晚的臉上。
視線下移,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他擰著眉頭,把手抽了出來!
遲晚又是一怔,她茫然的看著霍少御,他眼里的冷意太重,動作又這么無情,她不解中又帶著幾分委屈。
“你是什么人?”
一句話。
讓遲晚大腦嗡的一下,渾身都開始發(fā)冷。
明明是四月天,她卻如墜冰窟般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