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你再說一百遍,我都是這樣的回答?!?
南寧以為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足夠讓白弋明白她的心思了。
可……
白弋卻松開了她,又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觸碰過她的手。
“這么想擺脫我?”
“……”南寧咬緊牙關(guān)。
“沒用的,我怎么會讓你死呢?你得活著,嘗盡苦頭,直到人生破滅,相死不能死?!卑走湫?。
南寧的臉白了又白。
她知道不論她怎么解釋,白弋都不相信她沒有逼他母親自殺。
她沒有證據(jù)。
只能在這無盡的漩渦里痛苦掙扎。
南寧吸了一口氣,放棄了解釋。
她垂眸道:“我不會跟你走,你愛走不走?!?
說完,南寧回了臥室。
倒在床上后,她又立即爬了起來。
她抬手聞了聞,身上有那個(gè)小偷的氣味,還有白弋特有的氣息。
讓她渾身難受。
為了避免氣味染在床上,她從柜子里拿了衣服,走進(jìn)了配套的浴室里。
……
白弋坐回了沙發(fā),手里紙巾被他攥緊。
第一次因?yàn)槟蠈幍姆纯?,覺得自己氣息不穩(wěn)。
他靠著沙發(fā),面無表情的思考著南寧的話。
片刻后,他撥通了周照的電話。
“先生,有什么事?”
“把這些年南寧所有的消費(fèi)紀(jì)錄給我?!?
“什,什么?”周照的聲音明顯有了一絲顫動。
“有問題?”
“沒有。我會盡快準(zhǔn)備好?!敝苷栈貜?fù)。
“嗯。”
掛了電話,白弋抬手抵著額頭,閉目養(yǎng)神。
突然,臥室方向傳來動靜。
像是什么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白弋掀了掀眼皮,卻沒動。
不是說自己能照顧自己嗎?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怎么照顧自己。
沒過多久,又傳來一陣響動。
白弋繼續(xù)坐著,可伴隨著突然的安靜后,他蹙了蹙眉。
一分鐘后,直接起身走進(jìn)了臥室。
浴室門被推開的瞬間,南寧和白弋都愣住了。
南寧根本沒想到白弋還在這里。
白弋是什么人?
即便她三年足不出戶,電視上,網(wǎng)絡(luò)上,對他的評價(jià)到處都是。
他危險(xiǎn)自我,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很少有一個(gè)場面上的商人用的全是貶義詞。
他就是,并且毫不在意。
在她這里受了氣,他沒道理留下。
因?yàn)樗膊粫樗粝隆?
白弋掃了一眼地上的皂盒和紙巾盒,便明白了動靜從何而來。
但他并沒有在意這些。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面那層玻璃門后。
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急促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