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yīng)該讓他以死平息山神大人怒火的,但他既然承認(rèn)了是他所犯下的錯,那便煩請法師好生想想辦法,做場法事吧。”
蘇禾兒到底是還給蘇老二留了幾分情面,沒有對他下死手,扭頭吩咐了法師,法師微微頷首,算是將此事應(yīng)下。
開壇做法當(dāng)日,一輛制作粗陋的囚車,載著蘇老二一路來到了秀山上,祭壇之上,早已備下祭祀品。
法師如上回一般舞動著身體,動作一如既往的詭異。
隨著法師舞動的身姿,有人手執(zhí)長鞭,照著蘇老二的背脊,一下一下的抽過去。
瞬間,蘇老二身上薄薄的衣衫被打的裂開,展露出那黝黑的背脊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紅色鞭痕。
蘇老二緊咬著牙關(guān),汗珠大顆大顆從額上滾落,即便是如此,也不敢隨意喊疼。
片刻,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他從祭壇上重重跌落,幾個村民立馬上去將他攙扶起來,只見他瞪大了雙眼,雙手在空中懸著,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嘴里不停地喊著。
“該死,該死?。 ?
“點火!”
法師帶來的學(xué)童,連忙高喊一聲,幾個漢子手忙腳亂去點火,隨著紙扎的小人被火舌吞沒,法師的情緒才漸漸平緩下來。
他忽地直起身,面朝眾人:“孽障已除,本尊去也,修筑水渠,不得懈??!”
“恭送山神大人!”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shè)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xiàn)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fā)。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jīng)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xué),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lǐng)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yè)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zhì),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rèn)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睆場屋p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dāng)做紀(jì)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tài)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lián)絡(luò)同事,提前發(fā)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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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jié)。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fā)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fā)現(xiàn)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fā)光!